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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笑,“只怕我的工你做不來呢。”
我不服氣,“你能做的,我有哪樣不能做!”
景弘低頭看我,這傢伙長得高了,竟敢低頭看我,那眼神直直地盯著我,驀然變得好熾熱。
“……我不要你去做。”忽地這樣說,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好像很有男子氣概的,風骨清俊的,一字一句的,“有景弘做就夠了!”然後,他捧上了我的臉,好像捧著什麼貴重的物什,呆呆地看著,過了好久好久。
用那種明知沒有希望但收不回感情的無償溫柔……
我害怕了起來,我不知道景弘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於是我猛然後退,從他的手裡,驚慌失措地逃走。
翌日開始,我就躲避景弘。連大壯也不去看了。徐棠生了孩子後身體孱弱,我就講些外面坊間的故事,說給她聽。我央求徐棠把我要到她身邊來,我不想再跟著燕王,也害怕見到景弘。
他們在做什麼,我不想懂。
命運不是遊戲,我沒法因為是白撿來的人生就不去珍重。哪怕平平凡凡也好,當個小人物也好,就這樣就好了。
在奈何橋前許下的野心全數作廢,誇張的人生果然只存在於戲劇中,如果可以,有誰願意成為這戲劇中的主角。
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徐棠或我,一樣只不過是命運棋盤上的黑白子,就連燕王,他也難保自身。太祖晏駕,竟立了前皇太子的兒子,皇太孫為帝。
他是要以此杜絕過世之後,皇子們相互爭鬥。但朝代輪換,血雨腥風又豈能避免。
這日,正在書房低頭研硯。
朱棣心血焦躁,咳嗽不止,半躺半靠,叮囑景弘代筆作書寫信給五皇子。外面謀士姚廣孝忽然不報而入,嚷嚷著:“燕王不好了!”
景弘冷冷提眼,“胡說什麼!”
姚廣孝自抽嘴巴,只道:“是朝中不好了。”
我搶道:“那幹我們鳳陽何事?”
朱棣擺手,皺眉起來,不要我與景弘多言,“到底怎麼了?令先生如此焦躁?”
姚廣孝說:“如今那年輕的皇帝,聽了臣下們的話,想要削蕃。王爺,這是衝著誰來,那是一眼可知啊!”
我習慣性去看景弘,他被我一望,有些愣神,馬上別過了頭,我裝作不知,同他一併看向朱棣。
大明太祖吸取前代覆滅的經驗,認為主弱臣強是元代失敗的重點,故而他分封皇子封地讓他們手握兵權,若遇急情,可調動所在州郡的兵馬。以此讓朱家子孫維護皇權。可也因此,皇子之間若要相互傾軋,就勢必掀起一片血雨腥風。故而新皇登位後,想從閒散各地的王侯手中收回兵權也不難理解。
我望著朱棣。我不是想要關心他的生平。實在是這輩子我倒黴,被分配於此人為奴,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影響我的人生,想要略過不計那絕不可能!
朱棣手裡拿著景弘遞來的茶盞,臉色陰晴不定,只抬手喝了一口。驀地把茶盞往地上一扔。碗蓋分離,摔得粉碎。
姚廣孝木然拱手,“臣明白了。”
我挑眉,我瞪眼。他明白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再抬頭看看景弘,見他也是一臉嚴肅,何算你們一個個全是人才,只有我是蠢才?
不不不,我不相信這殘忍的現實,我對自己說天生我才必有用,這年頭就連火星人都不能免費使用時空隧道!我的穿越必有其道理所在!我只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展露出來!必定有一日,會有一個人發現我的優點,我們相互欣賞、一見傾心。正當我得意洋洋胡思亂想,忽聽得朱棣咬牙切齒說了冰珠玉翠般的五個大字,當下佩服,還是我王英明,他這麼一說,連我也聽懂了。
他說的是:“不反不行了!”
此後不出一年時間,周王、岷王、湘王、齊王、代王先後被廢。據我揣忖,大概朝中那個皇帝也不敢一上來就動勢頭最勁的燕王。
我對朱棣說:“這是典型的四周包圍中央,再逐個擊破。我黨在那個鬥爭激烈的年代,就是採用這樣的手法鄉村包圍城市,最終直搗黃龍的!”
朱棣悟性甚強,且有點被害妄想,說:“從一開始這股風就是衝著咱們燕王府來的。只是現在雙方都沒有準備好,只能相互應付。”
我冷眼旁觀,但覺燕王府已陷入一級戰備。諸兵士整裝待旦,精神激昂,像隨時可以出發。王府的謀士在蒐羅異人招兵買馬,景弘跟著燕王整日埋頭在王府深處,進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