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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上次是月兔,此番是蘭花。所牽所繫,總是相同的事物哩。”
郡主並不搭腔只是話鋒一轉:“那養花的原是我金蘭姐妹。太子蠻橫留花也就是了,此次竟扣人不放,著實有些過分。此事我已有計較,多謝燕王願意相助,此情已然銘記在心,但身份緣故,還請不要過多牽涉為好。”
我心想,這姑娘年紀雖輕,看問題卻甚為澈透。比我家燕王更要成熟。既然她說已有計較,那就一定已經有了救人的方法。我也不再多言,只放下了禮盒,準備告辭。
“這是燕王送郡主的花燈。”
郡主露齒一笑,只言:“多謝。”
我拉著袁珙離開徐府,一路只覺那陳家公子面露古怪,不時盯著我與郡主,目光流連不知有什麼盤算。
猛地抬頭,發現袁珙也正盯著我看。
“你看我幹什麼?”嚇得我往後一閃。
袁珙疑惑道:“覺得小兄弟甚為面熟。”
“這兩日整日與你相見,怎能不熟?!”我瞠目。
“不是這個意思……”袁珙摸著腦後的大包,遙望蒼穹,語氣悠然神往,“日前在街面上偶遇一位賣蘭的姑娘,真是人比蘭香……仔細看,竟與你長得神似。”
“錯覺、是錯覺!”
乾笑幾聲,回府覆命。
本以為此事已了,未料想竟盤生若干枝節。
原來徐郡主一向蒙高皇后喜愛,每每入宮常到娘娘處走動。這日入宮見了皇后,只說本尋到一株蘭草要送給皇后賞玩,不料路上被人劫了去,卻又偏偏拿出了所繪卷軸,將那養花女子的模樣與蘭花一併細細繪上。
蘭花素來嬌貴,太子恐怕換人侍候會於獻花日前凋謝,因此扣住養花女不肯放人。太祖壽辰之日,又命養花女精心裝扮捧花親獻於宴前。
高皇后一旁觀坐,其中經過,自然洞若觀火,然而不好點明。燕王怕惹太祖生氣,自然也不會當面告狀,只是語有諷意,與太子在殿前相互譏嘲。太祖何等人物,察言觀色自知不對,回宮詳問皇后,察知了底細,十分震怒。一面命人將養花女送回去細細安撫,一面又打探此事知情人都有哪些。為保住太子的顏面,並未有任何面上苛責,心裡卻對此很不高興,把太子叫去責備了一番。沒想到太子心高氣傲,卻因此事恨上了郡主。滿心窩火,竟在御前出言不遜,說郡主徐棠與燕王朱棣素有私情,此事是他們捏著套子合夥算計他。皇帝半信半疑,徐達則怒言絕無此事,願以身家性命擔保當場與太子頂槓。
皇帝無可奈何,只好命人把朱棣與徐棠二人分別困在宮內,又派人暗中到徐府與燕王府做了一番搜查。也不用問,徐府有燕王府送去的密制花燈,而在燕王府某下人房內找到徐家小姐貼身手帕一條。當下姦情成立,也不顧二人有多冤屈。徐達的面子嘩啦碎地,哭求皇后做主。最後太祖說了:“罷、罷、罷!”
當場賜婚,竟把徐家這位聰明慧黠可令伶可俐的小郡主徐棠,配給了我們燕王朱棣做燕王正妃。
那天我與景弘均在場,眼看著朱棣當場一口氣順不過來險些噴死當地。所以說壞事不能做啊。此番太子沒有拉下馬,他倒是莫名其妙多出一段姻緣來。
我心說徐郡主嫁他算是徐郡主的委屈。
但朱棣面色蒼白坐朝東南抱著五皇子送來的花盆整整十天半月也沒有說話。
景弘整日練習武功,不問窗外世事。我忙著燕王府國公府兩頭跑,給兩個強捆一處的未婚夫妻傳送訊息。
太子陰陽怪氣不時往我們府上遞交帖子,明說是恭喜燕王,實則滿腹妒意。這樁親事此時滿世界除我之外都無人滿意。
太子心煩燕王從此有了徐達這老丈人當靠山。
徐達心煩從此有了朱棣這個麻煩精做女婿。
皇后心煩向來喜歡的小郡主嫁了向來看不上眼的燕王爺。
皇上心煩太子和燕王明爭暗鬥終於上了檯面不知道要拿這兩兒子怎麼辦。
府內上上下下心煩滿都城都有名望的徐郡主嫁過來不知會怎麼嚴整府邸。
在一片怨聲載道聲裡,親事終於還是塵埃落定。
而我因陪大管事日日跑往徐府商對親事細節,一來二去不知怎的,和徐府那邊負責張羅的陳大公子,套上了交情。
陳公子姓陳名仲良,人品瀟灑性格風趣。不厭棄我下人的身份,只是見我辦事老練特別叮囑了燕王府的管事,要我留他做幫手,張羅料理此番親事的詳規細舉。
陳仲良說:“三保年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