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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放你過來?還是你抗旨了?”說完,又自己搖頭否定,“不對,不對,你肯定不會抗旨的,你找小爺幹嘛?”
“不是來找你的。”永璂解釋,爬到福康安身邊坐下來,掀開簾子往外看,小孩的聲音隨著視窗的風飄進福康安的耳朵,“本阿哥是來看風景,你的車上可以隨便看。”
福康安怒,翻身起來撲倒小孩身邊,齜牙咧嘴的小聲的吼道,“永璂,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說實話也會氣死人的!”
“…那你想我騙你嗎?”永璂偏偏頭,拿半隻眼睛看福康安。
“……”
騎馬路過他們身邊的善保笑容明顯的垮了一下,福康安氣的內傷,也學小孩趴在窗戶上看風景,他不像永璂看了會兒就覺得沒意思,特別是某額駙還一直在他們馬車邊上晃盪,看在眼裡各種膈應。
福康安正準備躺回去,就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喂,你!前面馬上到了阜城,天色已晚,你趕快去城裡安排安排。”
福爾康騎在馬上神氣活現的嚷,善保觀察下週圍確信無疑這個額駙嚷嚷的物件就是自己,他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額駙是在跟臣說話?”
“此處的下人只有你一個,本額駙跟你說話很奇怪嗎?你沒有跟皇上出來過,本額駙親自教你,待會兒馬車要進城,你先去打探打探,安排好伺候的人。”說罷,手臂一揚,善保下意識的接住,是錠銀子。
“福大爺好威風,只是這件事…不好意思小爺看還得你親自去。”
說話的不是善保而是看不下去的福爾康,他掀開車簾出來,站在馬車前面,居高臨下的看向福爾康,眼神裡帶著那麼幾分不屑和鄙夷,福爾康大鼻孔仰起來,痛心疾首般的嚎道,“本額駙身負重任,怎能輕易離職,他一個小小的下人,跑個腿算不得什麼大事。富察公子,你身份高貴,但也不要看不起本額駙。本額駙最不喜歡的便是仗勢欺人之輩。”
福康安勾起嘴角,笑容戲謔,這個額駙可真敢說話,仗勢欺人?當初他私藏起明珠格格不正是用的他們福家的權勢,掩住了一眾隨從的口?
“額駙這話差矣,善保可不是小小的下人,善保身在正黃旗,是正兒八經的八旗子弟,況且……”福康安垂下眼眸,冷冷的道,“身負重任的不止是額駙你一個人,善保是皇上親封的御前帶刀侍衛,貼身保護十二阿哥的安全,不知道額駙的所謂的重任是?”
他的這些話連嘲帶諷的全部狠狠的戳在了福爾康的心尖上,紫薇雖然是被封了和碩格格,可是哪有和碩格格是沒有自己獨自的公主府的,且不說這公主府好與不好,單婚後住進福家這一項便讓大臣們恥笑。他娶了紫薇,皇上並沒有給他抬旗,連內務府該給的按照貝子來的份例也沒有。他這個額駙表面光鮮內裡什麼都沒有,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是個御前侍衛,大家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喊一聲福大爺,可他的身份連宮裡最普通的侍衛也不一定比得上。
39、兄友弟恭
福爾康真沒有什麼的任務,他自我感覺良好,以為擔負著保衛皇上的重任,整天騎著馬在御駕旁邊晃盪轉悠。實際上乾隆汲取上幾次的教訓,身邊隱藏的大內高手以福爾康的蹩腳功夫完全沒有發現。乾隆之所以不怕膈應帶著他們,幾次三番的忍讓完全為了防止他們在京城裡再來一場劫獄的好把戲,以永琪對小燕子那種痴迷程度和這幾個人的行為模式來看不是不可能,乾隆丟不起這個臉。
福康安這通搶白字字帶刺,還都刺在要害,激的福爾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昂著脖子瞪著眼睛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心裡反而生出一種對乾隆的怨恨,埋怨乾隆到現在不給他抬旗封爵,讓他在眾同僚裡抬不起頭,他怎麼能這麼對他們?!
福爾康擰著韁繩,眼神轉陰沉,福康安得意,敢惹小爺的人。也不看看小爺是什麼人?!衝著不遠處的善保挑眉,站在車前的少年滿滿的驕傲,眉目如畫,肆意而張揚,善保失笑,對著他拱拱手,嘴唇輕起,做了個謝謝的嘴型,福康安這才滿意,福爾康還在原地瞪他他不管,轉身準備回車內,只是他以為事情結束了,事情其實才剛剛開始。
“富察公子,爾康說話並無不妥,你仗著家族權勢咄咄逼人,不把當朝額駙放在眼裡,如何對得起富察大人的教導?”吼聲在耳邊炸起,永琪見到好兄弟被欺負,立馬驅馬趕了過來助陣,說的是聲色俱厲。
福康安險些沒衝上去直接給來人一拳,這算什麼啊,他怎麼就對不起阿瑪了,他不就是曾經給阿瑪送過回鍾,其他時候他可一直沒給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