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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覺得揚眉吐氣了,行事作風漸漸霸道起來,巴結奉承的人來者不拒,短短几年時間,陳家在浙江成了名符其實的土霸王,那三個女婿出門都橫著走,收受賄賂的事情不說,謀財害命的事情也做了不少。
而新上任的浙江巡撫則是個倒黴催的,他上任前忘記給祖宗燒高香,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帶著滿腔的雄心壯志巴巴的去赴任,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他說這個要這麼這麼做,他屬下說,大人您等等,我們去問問陳家的意思;巡撫想,自己是新來的忍了!過幾日他再說,這個要那麼那麼做,他屬下繼續回,大人你再等等,我們跟陳家打聲招呼。這麼一來二去的,浙江巡撫受不了了,這日子沒法過啊,他堂堂巡撫要看陳家的臉色做事,還是幾個小輩。那陳閣老整日在家中養老他見都見不到,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於是,巡撫大人爆發了,爆發的很徹底。他命人蒐集了陳家人這些年做的烏七八糟的事情,數了十幾條罪狀,要皇上治陳家的罪。而這封摺子半路便被莫名其妙的截下來了,傅恆手上這份還是那巡撫小心行事,讓家人又連夜抄下的一份,沒被盜賊竊去,傅恆也費了不少周折才弄到手。
“有人拿這封奏摺威脅五福晉?”弘晝的腦子總算轉過來彎,這封摺子要是到了皇上手中,只怕陳家就此要垮臺了,陳邦直或許可以摘出來,但是他的三個女兒和女婿必定要受到牽連,知畫不知道也罷,知道了是救還是不救?
“皇上,”福康安眼光流轉,在五阿哥身上略略停了會兒,與之前一心嚷著要求公道的義正言辭不同,現在的五阿哥永琪像是在八月的太陽下暴曬過,滿頭大汗,一張臉毫無血色。福康安斂下眸子中的不屑,“截下這封摺子不是別人,竟然是內務府的錢大人,蹊蹺的是錢大人說奉的卻是五阿哥的旨意。”
“你胡說,皇阿瑪,兒臣冤枉!”永琪啪的跪到地上,梗著脖子叫,“兒臣絕沒有以此威脅知畫,這封摺子兒臣並未過目啊!”
“哦?”乾隆面色如鐵,“這麼說,這封摺子真的是你截下來的?”
“兒臣……”看兒子支支吾吾的樣子乾隆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眩暈,手中握著的茶杯應聲而碎,“永琪,你真是朕的好兒子!”
“皇阿瑪,你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威脅過知畫,知畫是兒臣的妻子,兒臣怎麼會威脅於她,況且她還懷了兒臣的骨肉,”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乾隆,永琪驚慌失措,膝行著往前面爬,“這封摺子的確是兒臣截下來,但兒臣並不知道里面是彈劾陳家,若是兒臣知道,您借兒臣一千個一萬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啊!”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你做的事,以為朕不知道嗎?!”乾隆閉上眼睛,大拇指摩挲著右手上的扳指,“朕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他的話不再像片刻前那樣還帶著明顯的怒氣,正相反,乾隆說這句話的語氣是十分平靜的,卻讓永琪一顆心直線的墜,皇阿瑪不會再給他機會了,他驀然的哭出聲,“皇阿瑪,不是兒臣啊!是令妃娘娘,是令妃娘娘她……”
77、算盡機關
“宮中已無令妃,五阿哥慎言。”吳書來趕緊板著臉提醒失了理智的五阿哥。
永琪愣了愣,隨即哭喊,“是令貴人,令貴人告訴兒臣那只是封家書,讓兒臣截下來給知畫帶過去。”
他是真的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北行的路上,他不是沒有看到皇阿瑪對十二弟的百般寵愛。但是在他看來皇阿瑪對自己也並不差,他總是以為還和曾經的每一次一樣,就算是皇阿瑪把自己下獄,打了自己板子,甚至揚言不要自己的這個兒子,最終皇阿瑪會捨不得自己,會不忍心,皇阿瑪會率先低頭,然後他還是乾隆朝最受寵愛的阿哥。可這次知畫的事情讓他清楚的感受到乾隆對十二弟的維護,是以往,自己身邊的人出了事,皇阿瑪查也不會查,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他不再是皇阿瑪眼中最重要的那一個皇子,他終於恐慌了,他真的失去聖寵了。他可以不要皇位,他本來就不想要那個位子,他也可以被一些朝臣看不起,他甚至可以容忍自己的爵位只是個貝子,卻決不能失去皇阿瑪的心,沒有了皇阿瑪的寵愛,他和小燕子以後還怎麼過?他們鬧騰,次次精心設計皇阿瑪,所依仗的不過是皇阿瑪的縱容,如今這些都沒有了,那擱在他腳下的就是一條絕路。
隨著永琪的哭聲,後面的屏風裡傳來嘩啦啦的騷動,乾隆本來是下了令讓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前來。吳書來這個人精,稍一動腦子就知道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