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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如今都想不起來了。——不對,如果這樣的話就不能用“刻骨銘心”來形容。
我們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很搞笑的詞來形容中學生的戀情:早戀。現在這個詞已經土得掉渣,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討論的話題有可能是哪種避孕套的效能更好。這是好事,說明時代在進步。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的同桌莉莉問我和江東“做”過沒有,我茫然問她做什麼。再後來張宇良的女朋友也問過我這個,那時我已經知道什麼叫“做過”,我說沒有,她還不信,她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你我是一樣的。”於是我就跑去問江東: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做”?——想想看這真像宋天楊乾的事情。他看了我半晌,笑了,揉揉我的頭髮,說:“以後。”於是我便釋然,知道別人有的我們也都會有。
我從小就是寂寞的。我不會和人交往,我不會玩任何女孩子該會的遊戲。除了看書我什麼也不會。我討厭幼兒園,討厭上學,討厭任何意義上的人群。最要命的是,我永遠不能像別人一樣習慣這個世界。該怎麼解釋這句話呢?還是舉例吧。
我小的時候,兒童醫院裡的很多醫生都認識我。在宿舍院裡碰到我,他們都會摸摸我的頭,說:“天楊真乖。”尤其是那些跟奶奶歲數差不多的老太太,經常從菜籃裡摸出一個蘋果或者一個梨,遞給我,“天楊越長越漂亮了。”我知道他們對我這麼好不是因為我乖或長得漂亮,是因為我沒有媽媽。這可真叫我傷腦筋。每個人,每個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在那種眼神裡,好像我必須覺得自己是和別人不同的。他們不厭其煩地對我說:“你媽媽可漂亮了。”或者,“你媽媽可是個好人。”那意思,那表情,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