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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腳步聲。我知道關門的時間到了。我從看臺上站起來,心裡想:明天我得去跟吳莉道個歉,為天楊今天的表現。順便告訴吳莉,她想要的東西,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笑笑,很簡單,一個人只能死一次。我為我自己的幽默感到自豪。
我在操場邊上的路燈下看到了她。整個操場黑得像個墳場。只有幾盞路燈白慘慘地亮著。以前英語老師跟我們說:過去北明的學生多麼用功,宿舍熄燈後都要跑到那幾盞路燈下面背單詞。現在的學生都跑到路燈下面談戀愛。大家鬨笑。
人潮散盡,她還站在那裡。光暈照亮了她四周的一小塊土地,她的藏藍色揹帶裙上暗影斑駁。我毫不猶豫地硬起心腸從她身邊走過,裝作沒有看見她。
“江東。”她叫我。
我告訴自己不要理她,繼續往前走。
“江東。”她又叫了一次,聲音還是明淨的,但是近乎哀求。遠處,另外一個方向傳來其他人的笑鬧聲和腳踏車的聲音。
我終於停下來,轉過頭。我想如果現在她撲上來抱緊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推開。但是她似乎也知道這個。她只是看著我,她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無遮無攔地看著你。臉龐很皎潔,是我最痛恨的無辜相。
我不聲不響地走回到路燈下面。在光暈裡席地而坐。她乖乖地在我旁邊坐下。我靠著燈柱,看見天上一彎苟延殘喘的上弦月。她不說話,只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