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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要走你父親的老路!宇文家的女人都是妖女,把我家的不爭氣迷的七葷八素,遲早要被韓家那個喪心病狂給做了君主,那時候,締國可就置於水深火熱之中,侄兒,你醒醒吧!”
“叔父,我從未不清醒。”
他默默收回劍,而公孫瓚聽道後劍鋒一轉,公孫冀文未曾閃躲,兩根手指中血肉模糊,那白骨頓時相漏。
他緩緩收回,抬額顯的玩世不恭,又抿唇說道:
“我想你沒有忘你母親如何慘死?”
“啪嗒!”
他手中利劍突掉,將靜悄悄的密室弄得一絲脆響,而後轉身往外走去,踏出門時公孫瓚聽的清楚,那手中骨節磨的嘎吱做響。
本以為裝作對她好些,卻不知何時入了心。
他回了扶桑院,不知為何自動繞路,未從大門走去。
都說手指連心,不過卻未覺疼痛。
身旁凋落枯葉打在他白衣上,只覺肩頭一重,再無他感。
公孫冀文走到自己的藥房,心中微微雜陳,可是面上卻無過多之感。
那老管家立馬走上,看了一眼公孫冀文的手指,像是心中知道,便拿出藥來幫他上藥。
而嘆了句,
“剛剛姑娘來過。”
公孫冀文立馬有些情急,問道:“她怎麼了?受傷了嗎?”
老管家立馬搖搖頭,特別驚訝公孫冀文這般關心人,
“剛剛姑娘說,院中曉緒公子突然發熱,來拿著藥,先生莫急。”
而他立馬慌張表情,臉轉向一旁。
第300章 平靜
夜色有些朦朧,行夜婢女挑燈值夜,經過公孫冀文的屋子,忍不住探頭一看。
總覺得雕花木門前,有一暗影。
身後同她一起的婢女拍了一下她,示意趕緊走,而後兩人心照不宣的匆匆而去。
那屋中黯淡無光,門口豎著一個人影,慘白的臉盯著外面,似乎透過薄薄窗紗,能看到外面扶桑院池子中央,一白衣女子含恨立於池邊。
公孫冀文猛一吸氣,竟卡著喉嚨有一股莫名酸味兒。
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怎又想到那日?
突然那女子扭頭,嘴唇發黑,眼睛猩紅,而那臉色,也是白的喪,白的慎人。
他立馬轉身不去看,一抬頭那女人竟站在自己面前,捏著他的臉吐了一口黑血。
自己居然,變成了四,五歲模樣。
“你知道嗎?你爹愛的是別人!愛的是別人!你就不應該在這個世上!來吧,喝了這杯,別像我一樣活的悲愴。”
公孫冀文臉被捏的生疼,他強忍著向前跑,可是一下被那女人拽了過來,細小胳膊被指甲掐進肉中,硬生生的在流血。
惶恐的他立馬跪在了地上,慌張搖頭喊著驚著:
“孃親為何如此待冀文?是否因為我堂考未得第一?那下次冀文一定得得青批,帶給孃親來看!”
白衣錦綢劃過幼小的臉,她一下又捏著公孫冀文的臉,將手中陶瓷杯子往他嘴裡塞,公孫冀文嚇得看了一眼那水,只覺得黑,黑的令人抓狂!
突然扒著母親的雙手上,兩滴涼絲絲的觸感,他便猛抬頭,看到自己母親腐爛的雙眼,和滿嘴黑血,正在滴答滴答在往下流,她竟慢慢向自己靠近,便瘋狂搖頭。
那茶杯被有些小力氣的他打掉,而他母親直起身子笑的抓狂,又坐到梳妝鏡前,拿著一塊布料,又抽出一根針,空洞眼神“看”著手中布料,利索的縫著。
嘴裡的小曲兒不停咿呀著,在整個冷冰冰的屋中,突轉一音,小小的他聽的清楚,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公孫冀文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理朝政的六叔父突然當了攝政王,變得越來越嚴肅,不是說只有皇親國戚才可以嗎?為什麼公孫家推他去了?
自己的爹爹,叔叔伯伯,都去哪兒了?怎好幾日都沒來陪他玩兒呀?怎麼大伯家的嬌兒姐姐,二伯家的憐兒姐姐,松哥哥,還有許多親戚,都去了哪兒?
整個公孫府,這幾日怎突然靜了?
待他正在沉思的時候,又一個大力,他被抓起,是他母親,手心中拿著十幾根針。
“冀文啊!咱家被宇文家害死了!就剩我們幾個了,所有人都被處死了!就因為你的叔叔伯伯們,被韓思害的門室被屠,而栽贓嫁禍於他們,你爹爹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