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2036年12月29日上午,高速路口通往丹江大酒店的街道兩旁人山人海,父老鄉親們冒著嚴寒,都想親眼目睹一下產自家鄉的傳奇人物。
儘管實施了交通管制,但熱情的人群還是抑制不住的被動衝擊著警戎線。坐在考斯特里的易洋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百感交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年前還為生存奔波的自己,究竟何德何能享受這百姓夾道歡迎的至高待遇。
窮在當街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也許是人類社會,永遠最為真實的寫照吧。
就這樣,身不由己的易洋在官員媒體的簇擁下,迷迷糊糊進了丹江大酒店,又迷迷糊糊聽了一場熱情洋溢的激勵讚賞,最後迷迷糊糊的出席了父母官為自己準備的歡迎午宴。
他記不得自己說了些什麼,也記不得自己都吃了些什麼,更記不得都認識了些什麼。
好不容易敷衍完這場心神俱疲的應酬,正在大家的簇擁下剛要離開小餐廳的時候。一個驚喜憨直的聲音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洋洋!真的是你?我是老閆啊!閆書祥!老閆!還記得嗎?我在這兒呢......”
這個服務生裝扮的青年,見到昔日的老友邊喊邊叫,徑直離開門外自己的崗位,努力向易洋所在的方位走去。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可把負責警衛的幹部嚇得不輕。急忙使了個眼色,兩名如臨大敵的警察奔上前去,緊緊的按住這個臨時出現的大狀況。
老閆?閆書祥?能叫出洋洋這兩個字的人,在易洋的生命裡可是屈指可數的。
“等等,請放開他,讓他過來!”易洋停下腳步,望著這個被驚喜刺激的,真的有些發傻的,些許面熟的青年服務生。
畢竟經過了三年的時間,昔日無話不談的鐵桿哥們,依稀還有著過去的影子,只是面色和身材有些不符。
“你是閆書祥?真的是你嗎?老閆!”
“洋洋,是我!我是老閆!還記得我總帶你去我家蹭飯嗎?還有我們的那把木吉他,還有......”
臥槽!你特麼可別說了!再說下去少年時代的那點糗事,不得讓你這個傻小子抖露個乾淨啊!
哭笑不得的易洋急忙摟住老鐵瘦小的身體,緊緊的擁抱著。
“老閆,你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上學時你可是膀大腰圓、虎頭虎腦的。”
“洋洋,我...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貨不會見到自己高興成這副德行吧,好像一個見到親人的被拐兒童,趴在易洋的胸前放聲嚎啕大哭。看得一旁的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禁有些面面相覷。
靠!易洋真特麼是這小子的鐵桿哥們啊!他怎麼會有這種傻了吧唧的朋友?早知道這是真的,昨天就是讓老子請這小子吃頓大餐也特麼行啊!人啊!真是不知道啥時候你會走了狗屎運!
“別哭了,走,和我去房間裡說。這麼多人看著呢,老閆,咱們走吧。”
易洋像哄著孩子一樣拍著這貨的肩膀,半摟半飽的隨著自己的團隊,向下榻的酒店房間走去。
這個老閆,和易洋的交情可不是用哥們可以簡簡單單形容的。想當初,老閆也是響噹噹的幹部子弟。
父母都在糧食局上班,他那聰明絕頂的老爸還是局裡的一把手,家裡也曾經門庭若市,條件相當優越。
可是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老閆的爸爸,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生下這麼一個憨不拉嘰,笨頭笨腦的蠢兒子。
學習年年打狼不說,還貪玩任性,豪爽不羈。當年窮苦潦倒的易洋,他可是沒少往家裡領。時不時的還常常偷些錢財食物,賙濟兄弟二人。
上高中的時的易洋懂事乖巧,學習又好,沒事還能給老閆補補課,閆局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這個傻小子折騰了。
那兩年,兩人好得像一個人一樣,簡直形影不離。有什麼事老閆也願意和他說,反正在班級也沒有人願意和“閆大傻子”做朋友。有什麼好吃好喝,老閆也絕對不會忘記他們哥倆。
自打易洋高三進入了體校,後來又去了省城,他再也沒見過老閆,再往後已經完全處於失聯狀態。今天的偶然相遇,還真讓易洋感到既親切又心酸。
“老閆,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父母不管你嗎?怎麼?書也不念了,還當起了服務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提到這茬,老閆看著易洋,委屈的像個被欺負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