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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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落入他懷裡,那些個防身術在他的面前,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現,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驚惶不定是她惟一的,卻是壓抑在心底,努力地裝出冷靜的模樣,這就是她,還沒想到他要做什麼,他已經傾下頭,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她的唇瓣。
下一秒,他的雙臂已經放開她,自個兒伸著右手食指,往他自個兒的嘴唇上輕輕的一抹,顯然還不夠,他還意味深長地從唇的一邊抹到另一邊,視線勾著她。
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做著這樣親密的動作,叫人真是覺得很詭異。
這貨是在勾引她嗎?
小七忍不住要這麼想,又覺得他那個表情著實不太到位,至少表情再柔和些,板著一張臉做這麼個樣子來,真叫人倒盡胃口,她張開雙手,試圖捂住他的臉,不想再看他一眼,“伍建設,你就不能叫我安生點?”
伍建設做的什麼事,她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的,要是真不知道,那些個日子,在他身邊算是白待了,那種似在煉獄中煎熬的生活,她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想起來,眼神一暗,嘲諷更濃。
“安生?”伍建設重複著這兩個字,露出些許玩味的笑意,“想不到我們的小七還知道什麼叫做安生,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是笑著,卻比她的態度更犀利,就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能叫她渾身發冷。
她想抱住自己,又覺得這個姿態太過軟弱可欺,便還是仰著小腦袋,似乎是滿不在乎地瞅著他,那嘲諷的笑意始終未見從她的臉上淡去,“我還以為你不懂,剛才還以為話要白說了,說吧,你想怎麼著,我受著就是,不是沒受過……”
話說完,她已經去動自己的衣物,也不動上頭的外罩衫,而是一手撩起裙襬,自個兒就要去扯棉質底褲的腰兒,就當著大開的落地窗,更是當著他的面,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
她早就不是什麼不知事的女孩兒,與於震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在於震之前,她是就已經失去純真的權力,現實總叫人一夜成長,再不是生活在蜜糖罐裡的人兒。
生活也叫磨礪的人的臉皮厚上許多,她現在就是,當著他的面,當著大開的落地窗,就敢自個兒扯自己的底褲,舉止很大方,就像是在吃飯似的,黑色的眼睛就看著他,還笑著,雖說是嘲諷的笑意,到底還是笑著。
手一動,身子一扭,那低低地託著腰肢兒的義褲就往有些往驅勢,她這回到是衝著他一個咧嘴,就想一股作氣地把底褲拉下來完事——
可是,她的手,讓一股子力道給緊緊地抓住,快掉下來的底褲要掉不掉地掛在雙腿間,他的手,正隔著薄薄的亞麻裙子,按著她的手,不讓她往下褪。
“怎麼呢,一來就是這麼個大手筆,想叫我感動死?”他笑話她,那是相處多年的情人,而不是身有狗血家族舊史的一對叔侄女。
他話是這麼說著,那手到是個不安分的,已經是故意地揉弄她的手,讓她自個兒的手險些抓不住那底褲,要說吧,她自己脫,還是覺得沒什麼事兒,反正總有這麼一次,還不如自己主動。
她想的太好,也算是把伍建設的性情摸了個透,可到底沒猜著喜怒都無常的人,那根本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笑得越樂了,“幹嗎叫你感動呢,我還指著你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呢,這不是怕在你手底下吃疼,自己就主動點,你說是吧?”
有時候,作賤自己,不過是為了叫自己少受點苦頭,什麼死不死的,還真就是沒想過,可能不太堅強,選不了那一條路子,就是想活下來。
所以,她戒了毒。
再、再也不會踏進去一步!
“喲——”他笑看著她,眼裡聚滿了寵溺之色,“才多長時間沒見,我們家的小七也變得伶牙俐齒了,真叫你小叔我受不住了。”
話這麼說,他的手已經箝住她的下巴,叫她維持著仰腦袋的動作,不肯放開。
那力道很大,大的她都覺得下巴處火辣辣的疼,比起柳成寄那一下,真是沒留下一點兒力,全數都招呼著她的下巴,她想說話,嘴巴試著一動,“嗚嗚嗚——”
不是哭聲,是她想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想說什麼?”他湊近她的鼻頭,靜到連她鼻間幾不可見的汗毛都給看見,“小七想說什麼?要不要再說一次?”
要是她真能說出來,恐怕擠出來的話就是:你去死吧——
“我們小七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見?”他說著,忽然間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