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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公子,你這麼早啊”他天真地望著謝孤棠。
謝孤棠抬眸報以深沉一笑道:“對啊,在下在此等了一夜了,就等著店家為我釀酒“
夏小雨頗為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道:“公子如此誠意,小的實在感動,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
這一試便是半月有餘,二人相處下來倒也頗為和睦。
夏小雨甚至覺得這個好心的客人為他的掌櫃人要好,他的掌櫃待人溫和卻不免有些死心眼,做事太過呆板,而這位客人則圓滑許多,有趣許多。
心裡卸下防備,做起事來則更加認真,他把釀製“孤棠“當做自己的事,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有了起色則喜形於色,失敗則一臉苦相,這半個月裡心情時好時壞,好在終於是成功了。
杯傾甘露溢清香,墨衣人咂摸了那酒,望著夏小雨期待的一張臉,點頭笑了一笑,接著,他趁著月色將“孤棠”也倒了一杯給夏小雨“如此良辰美景,豈能獨酌”
夏小雨醉在了這幅畫裡,畫中人氣質飄逸,漆黑地眸子如九尺深潭耐人尋味,他接過酒豪氣的一飲而盡,喝著喝著竟高興地醉了。
“小雨,小雨,你醒醒”謝孤棠搖了搖夏小雨,確定他沒知覺後便請出了暗處藏著的黑影。
“我費了這麼大的勁,讓他自願上鉤,你們若是套不出話來,休怪我不客氣。”
那暗處的人影終於步了出來,長袍及地,滿臉斑紋,狀如遠古巫師。
“夏小雨,黃泉路上等三等,你可還有未了之心願”那人匍匐在地上,如毒蛇吐信一般在夏小雨耳畔低喃,他忘我地吟誦著旁人聽不懂的符咒巫文,夏小雨竟漸漸坐直,睜開無神地雙眸。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夏小雨惡狠狠道:“謝孤棠,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生若不雪恥,我不會罷休”
那個被他詛咒的男人此刻正笑眯眯地望著他,像玩弄一隻折翼飛鳥。
“來吧,想殺我嗎想殺我一定要用妖嬈劍法,你還記得嗎劍譜呢”謝孤棠循循善誘。
“劍譜,劍譜在”夏小雨哆哆嗦嗦地念道:“不要,不要,我不記得了,別逼我”
作者有話要說:
、皇宮
翌日天明之時,地上血跡斑駁,神秘的巫師已經不翼而飛,謝孤棠攔腰抱起夏小雨將他送回房中,餘下的手下則開始清洗地上的血痕。
血是誰流的不言而喻。夏小雨唇角蜿蜒著殷紅一片,緊閉地眸子時不時擰起眉頭,他根本未意識到自己在恍恍惚惚間舞了一遍妖嬈劍譜,已將所有的章節都背於謝孤棠。
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必存活於這世間這是謝孤棠的人生信條,想著他拔起短刃準備刺向夏小雨的心房,“哐”一聲,一個人破門而入喝道:“住手”
這聲驚呼也驚醒了夢中的夏小雨,他掙扎地睜開眼,望著眼前人揉揉眼皮笑道:“咦,掌櫃,你回來了”
王良琊救下夏小雨,謝孤棠也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起了手中刀,二人一黑一白針鋒對望,眸光中短兵相接。
“您好”他裝作不認識王良琊般伸出手。
王良琊冷淡拂袖繞到夏小雨身側輕聲問道:“小雨,你何時放進來一個人若是偷得我們的秘方怎麼辦”
“我”夏小雨唇色蒼白,支支吾吾解釋了半天也未說清,倒是謝孤棠無比坦然地笑道:“既然掌櫃回來了,那在下也可以放心離去了。”
“慢著這位公子可否留步片刻,在客廳等我”王良琊也裝作素未謀面一般客套道:“在下有事相商”
謝孤棠頓了頓腳,回眸笑道:“好的,我等你。”
王良琊輕輕掩上門扉,謝孤棠穿過院子來到廳堂內,他擇了個坐等著王良琊,等著這個風塵僕僕歸來的人如何向他交代。
院子裡一派清明,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照在身上,可再溫暖的東西也驅散不掉他散發出來的寒意,白衣人淺淺而來,身影由遠及近,如飄起來的一片塞北之雪,那片雪停在他眼前,琥珀色地眸子裡有碎金瀲灩。
他眸子裡映出的實則是他身上的金線,謝孤棠勾起唇角笑道:“一別多日,別來無恙。”
“何必客套,有話但說無妨。”
“是你要我等等,不是你有話對我說嘛”
“七殿下難道就不能主動交代一些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他素來溫和的語氣裡有了肅殺之氣。
“哈哈哈,小侯爺這次去了一趟邊境,倒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