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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美萱……如意鑽花……”
他的嘴裡不停地念著這兩個完全不同音的東西,深黑的眉毛時而擰結,時而舒展,顯示著他內心的強烈矛盾。
“唉!”他重重地發出一聲嘆息,從床上站起來,在房子裡來回走了一圈。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裡突然浮現凌美萱的倩影,他吃了一驚,站起來走過去,探頭一望,哪裡有凌美萱的影子?
“我這是怎麼了?”他乾脆把敞開的窗戶關上,真是奇怪的感觸。
他踉艙著在一張椅子坐下來,只覺得一陣舌幹唇燥,吞嚥了一口唾沫,拿起桌上的一具瓦壺,斟了一杯,小飲後,乾脆拿起“中庸”,在燭火下細細朗讀起來,強壓下內心的悸動,讀了數句,奈何心竟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平靜下來。不知何時,眸子裡競泛起了期待。
淅瀝瀝,外面下起小雨。
突然,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踏著泥濘,直奔自己的房間。
陳嵩住的是客棧的後院,格外清靜,一般不會有人來訪,何況現在是半夜。
他頓時警覺起來,望向小三子,他正在旁邊的小床上熟睡,對腳步聲絲毫未覺。
陳嵩輕輕開啟窗子,拉成一條細縫,透過室外斜掛的昏黃燈光,看清來人的面貌。
此人為男性,一身黑衣,面相瘦削、神情歹毒,手按劍柄,分明是一名刺客!
陳嵩大吃一驚,連忙關上窗戶。
“我沒得罪什麼人啊?為什麼會有刺客?”他垂下頭思忖,確信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
黑衣刺客猝然出現,又是直奔自己下榻的院落,自然意味著絕不是什麼好事。
陳嵩忽然心念一動,將睡房裡的燈火吹滅,舔破窗紙。如此一來,自己由裡向外看,可以一目瞭然,而對方由外向裡看,可就要費點眼力,必須等到眼睛適應室內的黑暗之後才可分辨,這對陳嵩來說十分有利。
陳嵩暫時定下心,卻不敢輕心大意,當下緩緩自丹田內提吸起一股力,使之執行於手臂上。
不出所料,陳嵩剛剛運功完畢,窗前黑影乍晃,刺客已立於窗側,正自室內默默觀察著。
陳嵩一咬銀牙,思忖:難道是王寶貴?他不相信我,故而派一名刺客來刺探?
或者是陸川幫那個花花公子?今天郊遊時碰到他,他就對我懷恨在心。
窗外的刺客知道室內的人習過幾年拳腳功夫,所以不敢貿然進入,透過窗紙上的破洞,將一雙小如鼠目的眸子,頻頻向房中窺探。
陳嵩這時已回到床上,假裝躺下,眼眸半玻В�源炭偷暮諭��貧炊倫≈�保�徒艚艫囟⒆×慫��掛�純此�敫墒裁矗�
雙方都抱以謹慎的態度,足足僵持了一刻鐘,刺客顯然不耐煩了,輕輕地開啟窗戶,身形輕起,翻身而入,那雙光華閃爍的眸子謹慎地移動著,打量著屋子裡的任何虛實動靜。
陳嵩目開一線,緊緊地咬住唇,全身各處都聚集無窮的力量,等候適當的時機,出手予以對方重重一擊。
忽然,只聽見砰的一聲,自牆壁傳來,不僅是刺客,連陳嵩都暗吃一驚!
兩人不約而同的定睛望去,只見小三子翻了個身,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一聲夢囈,剛才的聲音只是手臂碰在床板上發出來的。
兩人亦不約而同的籲出一口氣,刺客用袖子揩了揩額上的冷汗,神經也繃得更緊。
雙方大約距離有四米,這個距離對兩人來說都比較安全,不論對方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可進可退。
陳嵩雖然保持著原來的睡姿,絲毫沒有動過,但心裡的緊張卻使他為之窒息,只因他無法猜測出對方的來意,如果這名刺客確實心懷不軌,自己早出手,自然早得利,但又怕濫殺無辜,所以此時先機已被對方佔去了。
因此他只能偽裝熟睡,來減輕對方的防備,此時唯一制勝的機會正在於此——出其不意地出手反搏。
可要知道,一個清醒的人如果長時間僵睡,身上會發癢,陳嵩真想在鼻子、臉上、手上好好搔一搔。
他在心裡大叫:你倒是快一點出手啊!磨磨蹭蹭的,哪像個殺手!
但這話怎能喊得出口,生死攸關之際,陳嵩還得保持原來的睡姿,並且儘量穩住心神,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刺客瞬也不瞬地直盯著陳嵩,躡手躡腳的往前邁進一步,距離的縮短,使陳嵩立時感到心跳加速!
好時機很可能一縱即逝,陳嵩急忙假裝正在夢囈,將手搭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