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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槍聲的伴隨下，高聲喊道：“是的，攻擊義大利僱傭軍，支援步兵隊。”
“可是，”小亨利為難道，“一般步兵在對shè的時候，炮兵是不能夠shè擊的。”
“為什麼？”
“因為距離太近，若是把握不好，反而會傷到自己人。”
“但是有shè擊的角度，不是嗎？”我反問道。
如果火炮架在步兵的正後方，我自然不會傻到忽視平直的彈道而要求開火，但現在的情況，火炮是在本方步兵的斜後方，雖然兩軍步兵在隔著不到百米的距離在對shè，但是火炮仍然有角度，能夠在避開本方步兵的情況下，攻擊到敵人。
“但萬一我軍這時候突擊了怎麼辦？”小亨利問道。
“這是個問題，所以要快。”
一切都在速度上。貝克裡伯爵什麼時候準備出擊，這已經是一個謎了。一般來說，步兵最多對shè兩槍就可以出擊了，而現在他們已經對shè了不只四槍，誰知道貝克裡伯爵和對方的指揮官會選擇什麼時候出擊。
“好吧！”小亨利無奈地應了一聲，隨即對炮兵們命令道：“調轉角度，目標義大利僱傭軍，使用實心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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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窮寇勿追
聽到小亨利命令使用實心彈，而非是攻擊科西嘉人時使用的霰彈，我便恍然大悟。
霰彈雖然能夠造成大面積的殺傷，但是shè擊時的方位卻不好控制。在攻擊科西嘉人時，這種情況便很明顯。同一在炮口角度沒有變化的情況下，shè出的霰彈有時是在敵人線列隊的頭頂爆裂開來，有時卻是線上列隊的前方爆裂。
雖然因為敵人的密集陣型，使得無論什麼時候發生爆裂的情況，都能夠造成殺傷，但是在兩軍相距不到百米的情況下，使用霰彈，萬一有所偏差，便能夠傷及自己人，畢竟誰也無法控制爆裂開來的小鐵球會飛向哪裡。
我不得不對小亨利另眼相看。原以為他在這麼jī烈、血腥的戰場上，早已經被體內的好戰之心佔據了理智，卻沒有想到在短短几秒種內，他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若非是從小和他長大，我都會懷疑他的真實年齡來。他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十六歲年輕軍官，倒像是一個馳騁沙場已久的六十歲老元帥。
雖然不能肯定，但心中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著所謂天賦的存在。小亨利無疑便是擁有作為指揮官的天賦。在戰場上保持冷靜，即使是我這個有著兩世生命之人也無法完全做到，他卻能夠一如往常，甚至比往常更為冷靜，可見他的心理素質是何其之好。這樣的人，簡直就像是法蘭西和普魯士的即有法蘭西的làng漫不羈，也有普魯士的好戰血
炮手們調轉炮頭角度的時候，我最為擔心的就是貝克裡伯爵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衝鋒。
他一旦衝鋒了，兩方計程車兵必然會hún在一起，火炮自然也便不可能使用了。雖然他現在即使是衝鋒，也未必見得會輸。畢竟現在這場戰鬥的主力科西嘉人已經處於米歇爾的騎兵隊的追殺之下，義大利僱傭軍也未必會有士氣再來一場白刃戰。但是，可以想象的是，無謂的傷亡必然會增加，而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萬幸的是，我的擔憂沒有成真，直到角度對準完畢，實心彈被填裝，貝克裡伯爵都沒有下令衝鋒。
小亨利將戰刀指向天空，隨後猛地揮下，同時高聲喊道：
他話音剛落，便響起了六聲“轟隆”的巨響。火炮在shè擊後座力的作用下向後退了退，但立即又因為構造上的束縛設計而又彈回了原來的位置，但是炮管裡面的炮彈卻已經伴隨著硝煙的升起飛出了炮管，以低平的軌道向目標飛去。
又是一次斜線保齡球表演，而且這一次的保齡球比先前那一次更為厲害。不僅僅是因為義大利僱傭軍的距離近了一些，更是因為這一次由於shè擊角度減少，故而六mén炮能夠瞄準的區域也便小了，於是炮便都瞄準了一個位置——義大利僱傭軍最靠近火炮的右側的列隊。
只是一輪炮擊，那一個倒黴的步兵列隊，便被打出了六個穿堂一下子便造成了這支步兵列隊減員一半的慘況。
不得不說的是，小亨利在下令校準目標的時候，似乎是經過了一定的計算，故而六mén炮的發shè軌道，沒有一mén是重合的，這也就造成了六枚炮彈，一枚都沒有落空的情況。
一分鐘後火炮再來了一次齊shè，這一次遭殃的就廣泛了，共有三支步兵列隊受到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