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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抱著她,擔心她在下一秒就不再屬於我。
chūn宵短暫而美妙,美妙而回味無窮。可惜,終有到頭時。
第一抹朝陽的光輝照映進來時,我和郡主相擁著滿足而又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我們幾乎是一起醒來的,但是卻是她先動了動,才吵醒了我。
我們相擁躺著,彼此對視著。
我們都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起來。
想起昨夜的瘋狂,我就充盈起了滿足。不只是身體上的滿足,也有內心和感情上的滿足。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與郡主相融在了一起,從兩個單獨的個體,融合成為了一個人。就如前世所讀到過的《我儂詞》上所寫: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我很想要再繼續一次,可是身體並不允許,但是,我又不想要離開她,想要與她繼續緊密地肌膚相貼。我深切地感受到了那句“美人懷是英雄冢”的真諦。
打破這一美好情景的是安娜。她早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我正與郡主說著悄悄話時推mén而入。
她送來了飯菜。在我的憤怒和郡主的羞sè中,她面lù喜sè地害羞離去。
食物的香味令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一個部位,需要得到滿足。
我穿起襯衣下了坐在小桌子旁吃了起來。郡主似乎也餓了,但是她卻根本不去碰那丟在地上的襯裙,裹著單便在上開動起來。
十分鐘的時間,我和她便通通消滅了盤中的食物。
我們再度躺回到我伸手抱著她的肩膀,她依偎在我的懷中。我們開始jiāo談起來,說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令我驚訝的是,她對於我八歲以後的事居然瞭如指掌,確切說的應該是安娜來到我身邊後所發生的事。包括在倫敦的歷險,以及那一次因為手術而引發的尷尬事件。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的隱sī已經完全沒有了。我討厭這樣,即使是安娜做的我也討厭。我可以容許安娜做所有可能與宮廷規制相違背的事情,但她不能自作主張地將我所有的羞人之事都告訴其他人,至少那件令我極為尷尬的事情不行。
不過,憤怒的同時,我也頗為感動。原來郡主一直在關注著我,也在主動了解我。甚至因為這些,我心中的憤怒也減少了。我甚至想到,或許就是安娜將我的事告訴了郡主,郡主才會如此輕易地原諒我。
怨恨不在了,心情也極為舒暢。
聊了一會兒後,我和郡主一同小歇了一會兒。後半夜時,我又要了她一次,再然後又一齊睡著了。
早晨七點鐘,我自然醒來了。無論前面的三十多個小時又多麼得瘋狂和陶醉,我的心中都記著出發的時間。
我輕輕下穿上了孤零零掉落在下的軍服。
穿戴整齊之後,我回望了郡主一眼,她仍然閉著眼睛在睡。
也許我應該殘忍地叫醒她,親口和她說“再見”,但可想而知,她一定會不依不捨地哭哭啼啼起來。她的眼淚能夠融化我的意志,或許一聲不吭地離開,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離別方式。
我輕輕在她的頭上一wěn,再又近距離看了睡美人幾秒鐘,接著便起身離開了。
離開也是一種折磨。
我根本無法大踏步、快速的離開。幾乎三步一停、五步一回頭。
走到mén口的時候,我在出mén前最後看了她一次,口中輕輕發出聲音:“我會回來的,瑪麗!”
我走出了mén,但沒走兩步又回來了,因為剛才我忘了帶上mén。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卻以此為藉口回來了,只是為了再看一眼郡主。
可是,剛看到她,我就忘了要幹什麼,因為她醒著。
遠遠的,便能夠看見她臉頰上的兩行眼淚。她無聲地哭泣著,任憑眼淚往下落而不去擦拭。
她或許一直都醒著,只是裝著睡著了。只是不知道她是為了不妨礙我,還是害怕即使如此,我仍然會離開她。
我悲傷、不忍,如同逃跑一般,立即轉身走了,連頭也不再回。
現在的我是矛盾的,留下或走。好不容易立下決心,若是再多看她幾眼,我知道自己一定會留下來,但這絕對不允許。
理智在最後一刻佔據了上風,在它還沒有消失前,我必須離開。
與幾日前不一樣,這一次我有了自信。也許並不是自信,只是有了目標——必須贏,且必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