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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的貪腐問題是極為嚴重的,幾乎是無官不貪,但問題是,這個社會卻出奇地對這種行為十分寬容,似乎所有人都認為當官就應該這樣。不過,認為這種行為十分正常的人,大多也是有機會做官的人。大貴族能做大官,小貴族能做小官,就算是普通人,只要肯huā些金錢,也可以買個沒有實權的名譽官職,因此,幾乎所有人都有當官斂財的機會,在這種“狼狽為的情況下,自然沒有人去管這種行為的危害有多大了。
或許法蘭西的官場就是有這種傳統,就算是在後世的二十一世紀,被金錢、美sè所俘獲的法蘭西官僚也不在少數,最有名的就當數“拉法耶特護衛艦事件”了。
要揪住一個貪官並不難,難的是改變社會的風氣。我雖然並不對這種行為表示支援,卻也bī迫自己去習慣。全國的人都認為那是好的,我卻覺得那是壞的,甚至還想要去糾正,那麼到最後只怕他們都會起來糾正我。與其將自己立於大眾的另一面,還不如順其自然,或者也可以得到一些想象不到的利益。
我突然想到,保利如果真的很有錢,那他若是死了,財產當歸屬於誰?
雖說現在還沒有將“sī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寫入法律,甚至還沒有一本保護sī人財產的法律書出現,,但自羅馬時代起,“sī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思想便已經融入了人們的生活之中,這也就是為什麼歷史上會有那麼多權臣依靠財富與國王鬥爭的原因。若是在東方,大臣再有錢,皇帝一句話都可以將其抄家滅族,可是在這裡,國王只能透過法院如此做,而且前提是國王必須有如此做的理由。
必須承認,我已經對保利的財富眼紅了。無論是這間房子還是大片土地,它們已經攻破了我的心防。前世的我是個窮人,現在的我依然是個窮人。法蘭西王室是全法蘭西欠債最多的家族,淨資產恐怕還不及奧爾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我迫切地需要錢,特別是當這筆錢就在觸手可及之時。
不過,我也十分理自己畢竟不是梁山好漢,而是王族。王族有王族的辦事方法,即使是像山賊那樣強取豪奪,也需要有一層正義的皮來遮掩。
“迪昂,保利的這些財富,都是他在這幾年擔任科西嘉領導者的情況下以非法手段得來的嗎?”我以緩慢的語速問道。
“是的,殿下。”迪昂答道,“保利出身於一個快要破產、人丁凋敝的小貴族家庭,後來是加入了教會,才得以活下來。後來,他雖然成為了科西嘉主教,卻僅僅是一個貧困地區的主教。他的財富能夠到達現在這個規模,幾乎都是靠十幾年趕走熱那婭人後,從熱那婭商人那裡低價贖買及強行搶奪而來。而且,據說他用來贖買的錢,也是從科西嘉公款中挪用。”
事情真是太好了,我幾乎快要樂得跳起來了。不過顧及到形象。我仍然表現出如之前一般的鎮定、冷靜。
“也就是說,保利的財富,全部都是非法所得?”
“是,殿下。”
“那樣很好,”我微笑道,“那麼說,也就是可以透過法律將這筆財富收歸國有了?”
“是,殿下。”迪昂應聲後,隨即又為難地說道,“可是沒有法院。”
“沒有法院?”我愣了愣,驚訝道,“怎麼可能?”
“在熱那婭佔領時期,因為熱那婭方面的無力,所以島上一直維持著中世紀時期的黑暗仇殺狀態。貴族間爭奪利益的最好方法,就是決鬥。保利上臺後,雖然他透過親自擔當調停人的辦法,結束了那種中世紀的野蠻方式,可是卻並沒有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法庭系統。”
“也就是說,保利時代的科西嘉,是以宗教調停或宗教審判的方式來替代世俗裁判的?”我問道。
“是的,殿下。”
“這還是中世紀的老辦法。”我無奈了,怪不得保利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大筆財富,原來是因為他同時掌握了“政法”兩把大刀。
這下輪到我為難了。如果無法由科西嘉人來宣判沒收保利的財富,那麼無論是怎麼樣的合法方式,都會被科西嘉人認為是強盜。
正在這時,貝克裡伯爵突然推mén而入,急匆匆地來到我面前,急促地說道:“殿下,阿雅克肖來信了,科西嘉人敗了。”
我立時皺起了眉頭。他所說的科西嘉人,無疑就是指本應該在島另一端的科西嘉軍隊了。
“阿雅克肖方面取勝了嗎?”我立即丟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麵包片,興奮地問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殿下,那邊來信了。”貝克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