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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同時也在苦笑。
對這些俘獲的貴族們,我還沒想到好的處置手段。即使不細加審問,情形也很明顯,領導者保利並不在這些人中,否則也輪不到他的副官如此放肆。
保利若不在,那麼這些貴族又有什麼用?
他們現在一個個顫顫發抖,互相潛伏著。若是將他們一個個分開,恐怕沒有幾個能夠繼續保持著站姿。
這幫人有多少斤兩,一眼便能看出。他們加起來也不如那個保利。
對於我來說,他們便如同jī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可是殺了、放了都不能令人安心。
殺了他們,這倒是很簡單,可是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仇怨,同時也給了保利一夥將法蘭西人妖魔化的現實素材;放他們回家,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同時再派出士兵暗中監視他們的話,也就形同於監禁。可問題是,我沒有藉口這麼做。我需要一個能夠說服所有人的理由,才能夠放人。
這一次的突擊顯然是失敗了,沒有捕獲最重要的保利,這些小蝦米雖然可說是戰利品,卻也不那麼重要。可是,無緣無故放了他們,那便是等於是宣佈了失敗。這是我第一次領兵,還險些喪失若是承認失敗,不僅使我臉上無光,我的部下們也會因此而喪失士氣。
卡洛·bō拿巴略一停頓,似是在沉思。一會兒後,繼而說道:“閣下,如果我說出了理由,能夠放我們回家嗎?”
“這要看看你的理由是否能夠說服我,以及我的部下們。”我刻意強調,否則便會中了他的文字陷阱。他只說了理由,卻沒有說明什麼樣的理由。若是不強調一番的話,他就算說了“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生來平等”一類的屁話,我都不得不放人了。
我微笑地望著正低頭不語的卡洛·bō拿巴,倒是很期待他能夠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我欣賞聰明人,曾經也很喜歡聰明的人。現在我依然欣賞聰明人,但是卻又討厭他們。這或許有些矛盾,但事實上並不矛盾。我欣賞的是他們的智慧,可是有智慧的人又往往都有野心。即有野心又聰明,這樣人只會讓人恐懼,恐懼到了最後也就變成了厭惡。
這可能就是以前蓬帕杜夫人和王祖母的事情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吧!
卡洛·bō拿巴深吸了一口氣,發出鎮定的聲音,說道:“閣下,您要將我們拘禁起來的原因,是以為我們是保利的同夥,可是,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們都是科西嘉島上親近法蘭西的人。”
“哦!”我驚疑一聲,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我好奇地問道:“你說你們是親法蘭西的人?”
“哈哈哈……”我故意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嬰兒嗎?你可是保利的副官,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閣下!”他高喊了一聲,然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雖然是保利的副官,可是,我的心卻是傾向於法蘭西的。我擔任保利的副官時,科西嘉島並不屬於法蘭西,而在科西嘉島被熱那婭賣給法蘭西后,我和我身後的同仁們,事實上都希望保利能夠放棄抵抗,加入法蘭西。”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只可惜保利剛愎自用,以為聯絡了不列顛人,便可以高枕無憂。”
他猶如變臉一般,再度改變了神情、語氣。這一次,他義憤填膺地說道:“保利不過是為了他個人的權勢,才一意孤行。他執政科西嘉十幾年,可是科西嘉島的民眾並沒有得到多少實惠,反倒是他,由一個小貴族,成為了大富翁。他掌握了科西嘉島半分之五十最féi沃的土地,還從稅款和貿易款額中,中飽sī囊。我們其實早就對他敢怒不敢言,只是顧慮他手中的軍隊,才不得不屈從於他。”
“這麼說……”我拖著長音問道,“你們是受他挾持的了?”
科西嘉島的經濟民生情況,我並不怎麼了解,但卡洛·bō拿巴所說的話,卻是漏dòng百出,令人不得不在內心偷笑。
卡洛·bō拿巴和他身後的那幫貴族是否是親法派,這先不論,倒是他批評保利的話,卻是頗讓人尋味。
他說保利執政十幾年,而科西嘉民眾沒有得到實惠,這最多也只能說是保利沒有治國的能力。況且,自中世紀始,又有哪個國家能夠讓普通民眾得到實惠。即使是在不列顛和荷蘭這樣的貿易發達的國家中,真正有能力透過貿易積累財富的還是貴族。本就沒有任何資源的民眾,也就只能擔當苦力、水手。卡洛·bō拿巴的這一點理由說不通。
他又說保利利用權力,暗自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