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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預定出發的時間,是在原先的婚禮之後,所以我會在兩日後才啟程,這樣,估計誰都不會有智慧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甚至,他們在我離開之前,便可能會先在塞納河中撈到郡主的物品,並判斷郡主已經溺水。
這個完美的計劃,但她聽了我的描述之後,卻猶豫了起來。
“你是讓我離開我的父親,你是讓我離開家!”她輕啼著說道。
“不,只是暫時離開。”我勸說道,“就當是一次旅行,在沙特爾公爵結婚後,你還是可以回來。”
“真的沒有問題嗎?我還是很怕!”
她初時反對且對此不安,但在我的情感攻勢下,最後勉強同意了。
接著,我們又在溫存了一個小時。沒有再來一次,只是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彼此的鼻息,在心中感知著對方。
回去之後,以及婚禮前的一段日子,我們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那一段時間,貴族之間流傳出“彭蒂耶夫郡主覺得沙特爾公爵太過愚蠢,因此想要悔婚,而彭蒂耶夫公爵又極力反對,結果父nv之間每天冷戰”的傳言。這也是我囑託郡主一定要做的,這樣郡主在那一天的逃出行為便會被理解正常。
我被科西嘉刺客襲擊的事件在宮廷中引起了軒然**ō,結果導致了巴黎警察局長和巴黎衛戍部隊的指揮官被撤換。不過,新上任負責追查此事的官員,卻根本無從下手,因為所謂的“刺客”都已經逃到了馬賽,並且還恢復了近衛騎兵隊士兵的身份。
千呼萬盼的舞會終於到了。身著華麗禮服、戴著面具的郡主,在舞會中格外的閃眼。
舞會之中,她對大獻殷勤的沙特爾公爵毫不理會,並且在舞會中途便退場了。直到半個小時後,“她”才再回來,不過,只有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諾埃男爵不久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了舞會舉辦地——鏡廳,在看見他偷偷地給了我一個點頭的暗示後,我長長地鬆了一口,因為計劃已經成功了。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計劃出了一個意外。
諾埃男爵的計劃並非真的天衣無縫,他並沒有料到,在那一場自導自演的刺殺大戲後,凡爾賽的警戒也嚴格了起來,過往車輛都會被盤問搜查一番。
郡主坐車離開時,便遇到了盤問。不過,因為是出宮的車,所以沒有搜查,而且因為騎兵很聰明地說是“王太子殿下送往馬賽的sī人物件”,因此衛兵很識相地就放行了。
不過,後來騎馬出宮的安娜卻沒有這麼好運。她在被攔下後,先自報了姓名,而後幾乎是硬闖了出去。直到此時,計劃都還按照著劇本,可壞就壞在今天的衛兵太過盡忠職守,他們居然也騎上馬去追了。
去追安娜的是三個士兵,而到最後沒有掉隊,一直跟著安娜到塞納河畔的只剩下了兩個。
安娜實在沒有辦法,便只能下殺手了。
她先是趁追兵不注意,搶下了其中一個士兵的槍和劍。接著,用槍幹掉了一個,用劍幹掉了另一個。
殺了人,這件事便已經非同小可了,然而,安娜的一個聰明舉動,卻令這個本可能成為大麻煩的麻煩減小了。
她用劍在其中一個士兵的屍體上,刺下了“科西嘉萬歲”的文字,將所有的事依樣畫葫蘆,嫁禍給了悲哀的科西嘉人。
這個嫁禍並不是很嚴謹,有著一個很大的紕漏。安娜刺字用的是法文,而非是科西嘉島通行的義大利文。然而,除了之後知道事情真相的我之外,並沒有人注意這一點。
第二天,凡爾賽和巴黎同時發生了震撼xìng的事件。
在凡爾賽,原本舉辦婚禮的其中一位新人——彭蒂耶夫郡主被發現不再房內,同時,昨夜執勤的衛兵向上級彙報了昨晚有人闖出宮mén,並有兩名衛兵在追擊中未歸。法蘭西軍隊的質量早已經不忍目睹,這樣重大的事情,衛兵們卻也馬虎地在第二天才彙報,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不盡職,計劃才得以幸運的被執行。
在巴黎,早晨的時候,從塞納河的上游漂下來一套貴族nv士的衣服,被人撈起後,還發現了裹在衣服上的項鍊等首飾。巴黎的市民和警察相當盡職,上午發現,下午信使便將撈到的東西送到了凡爾賽宮。
在郡主的衣物被送到彭蒂耶夫公爵的面前時,他當場就哭昏了過去。其實也不用專程給他看,給昨夜參加舞會的任何一個人看這些東西,他們就都會認出那是郡主的所有物。
根據衛兵的證言,和後來在塞納河邊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