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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
他們兩人便隔著五六米的距離互相對視,誰也不向前一步。
時間便如此停頓了半分鐘左右,公爵先奔了起來,將郡主擁入了懷中。
“哦,感謝上帝。我的瑪麗,你沒有事吧!”公爵言語jī動感傷地說著。
“我沒有事,我沒有事,父親!”郡主亦是哭泣起來,“我很好,沒有任何事。”
“你知道嗎,瑪麗?他們說你死了,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相信。現在好了。”公爵說著和郡主分開,雙手按著她的雙肩,看著她說道,“你沒有事,我也可以安心了。我的年紀已經大了,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再失去你了。”
“對不起,父親。”郡主忍不住捂著口鼻痛哭起來,嗚咽道,“我對不起您,父親嘔……嘔……”
郡主哭著哭著,竟然作嘔了。
我見狀急忙上前,拍撫著已經彎下腰來的郡主的背。
“這是怎麼回事?”公爵轉喜為驚,茫然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拍撫著郡主的背,心中也是luàn極了。公爵畢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不可能看不出現在他nv兒是怎麼了。
“公爵殿下,郡主殿下懷孕了。”我的身後,安娜冷聲冷語地說了一句。
“懷孕,懷孕……”公爵jī動地倒退了幾步,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上帝。這是誰的?哪個科西嘉hún蛋的?”
公爵既然問出了口,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不應該畏畏縮縮了,是時候站出來了。
我直起腰來,正對著公爵,認真地說道:“是我的。”
“什麼?”公爵已經是目瞪口呆。
“我是說……這是我的。”我語氣認真地再次重複了一遍,“瑪麗肚子裡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
“殿下。”公爵微微搖著頭,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急喘著氣道,“這怎麼可能?我不敢相信。哦,我的上帝。”他在前划著十字,一個又一個,一臉劃了三四個。
“這是真的,公爵。”我態度嚴正地說道,“是我的孩子。瑪麗這些日子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她不是被科西嘉人擄走,而是被我給……給偷了出來。”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偷”這個詞最為合適。
“你是說……”公爵稍微鎮定了些,說道,“你們該不會從很早以前就已經……”
“是的。”我點了點頭,說道,“瑪麗入宮的那一晚,我們就已經一見鍾情。而後在楓丹白lù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最後就是這樣,我把她偷了出來。”我沒有說小時候的那件事,因為這並不重要了。
公爵的臉此時緊繃了起來,甚至近乎於在
他的柺杖不斷地敲著地,“咚咚咚咚”的,敲打的連我都不禁產生了厭煩之情,可是他卻渾然不覺。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怒聲說道,“有沒有安靜一點的地方。”
周圍除了我身後的安娜,以及他身旁的幾個便再無外人,然後,這裡可能是原來教堂的禮拜堂,所以顯得有些寬敞,不適合談論sī密之事。
“請這邊走。”
隨後,我們便轉移了一個地方,來到了會客室。
mén剛一關上,公爵便衝著一臉黯然的郡主大聲喝起來:“你這個不要臉面的東西,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
郡主的眼睛當即便紅了起來,我一見狀況,急忙擋在了站著的公爵與坐在沙發上郡主之間,說道:“這不關她的事,你不應該如此單方面的指責她。”
“那要讓我指責誰?”公爵也衝著我發火起來,“難道對您嗎?尊貴的王儲殿下?”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並不介意。”
“不,”乓的一聲,他將柺杖猛地一敲地,說道,“您是尊貴的王儲殿下,是偉大的太陽王路易十四陛下的後代,是現任國王陛下的孫子。而我,只是一個沒有名望的sī生子的後代,我沒有任何地位來指責您。”
“請不要這樣說,公爵。”我急忙說道,“我從來沒有在意身份上的事。你是瑪麗的父親,單是這點就夠對我進行指責了。”
“哼……”公爵冷哼一聲,道,“不要開玩笑了。瑪麗?彭蒂耶夫郡主?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勾引國王的nv人的後代,她地位低下,出身低賤,她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那張臉還算漂亮,吸引了年輕、尊貴的王儲殿下。”
“哦,不要說了。”郡主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