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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似乎是在jiāo換著意見,最後,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迪昂跪倒在我的面前,詢問道:“殿下,您的意思呢?”
“我同意!但是……”我猶豫道,“是隻有我一個人走,還是其他人也去?”
安妮、貝克裡夫人、米雅以及小亨利、圖倫兄弟等人,顯然人太多了。
迪昂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殿下,很抱歉,為了能夠做到最快,所以他們都必須留下。”
只聽尼維納斯伯爵的聲音響起:“殿下,請您放心,我會安置好他們的。”
我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不捨,可是我也知道,他們留在這裡是最好的安排。我離開之後,不列顛人肯定不會為難這些“毫無價值”的人。
“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問迪昂道。
“必須馬上走。海盜會在九點左右包圍大使館。”
“哦,還有兩個小時。”尼維納斯伯爵看了看鐘驚慌失措了起來。
“所以要快了。小姐上前從迪昂手中取過了我的風衣,開始發號施令道,“圖倫子爵請去準備馬車,最好在外面méng上一塊黑布。迪昂現在回港口準備接應。德·瓦特納伯爵請去準備武器。”
所有人都聽她的號令行事,而她則留下來替我換上了衣服。
她在這件事中的領導力令我驚歎,很難想象她若是一個男子會變成什麼樣子,可能會成為法蘭西陸軍中的一位名將吧!只可惜她是一個nv人。在任何時代,nv人從軍且能夠真正指揮起千軍萬馬的,幾乎沒有。
我匆匆換上衣服,臨走之際卻心有不捨地和必須留在這裡的人做了告別。
其他人我都可以放下心來,可是唯有貝克裡夫人使我無法安心。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個時代算是老齡了,而向來健康的她,卻在此時染上了風溼。這種病症在後世都沒有什麼辦法治癒,更不用說是現在了。她現在根本無法下走動。
“我要走了,夫人。”
我很捨不得她。我出生至今,還沒有離開過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這一別後,恐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想這是我內心深處依賴貝克裡夫人的原因,但即使知道,卻也難忍傷感。
“不要猶豫,殿下。”貝克裡夫人語氣平緩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你快點走,不要有任何的留戀。”
“夫人……”酸澀湧上喉嚨口,卻被我強行嚥了下去,可我也因此凝噎。
良久,我轉身出mén時才吐出了一句:“請多保重。”
隨後,我便懷著堅定的決心再也沒有回頭。
我上了馬車,此時已經是八點鐘。
馬車其實早已經準備好了,但因為我的原因,已經làng費了十分鐘。
由德小姐駕車,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在車上護衛。
現在,就像是在和時間賽跑一般。
馬車很快,飛奔著馳騁在街道上。但是,我們並不是直接向港口奔去。為了防止遇上正從港口出來的海盜,馬車不得不繞道。
或許是因為晚上,或許是因為平安夜,倫敦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一個路人。
空無一人的寂寥令人害怕,猶如每一寸黑暗都充斥著相同體積的危險一般。
在忐忑之中,我終於來到了港口,這是我幾個月來再一次來到港口。上一次是來到倫敦,而這一次是離開這座充滿敵意的都市。
馬車在港口上的兩座倉庫之間的小巷中停下,然後我們下了車。
我想這是因為可能還有海盜留在這裡,可能會有巡邏的衛隊經過,我感覺到自己似乎與離開法蘭西時一樣,又來了一場“越獄”,只是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越獄”。
我緊緊跟隨在德小姐身手,她拉著我的手,謹慎地走在港口上的一條狹窄低塘上。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則走著我的後面,他們警覺地防備著後方。
這條低塘只容許走一個人,但事實上一旁的河面已經結冰,走下去也無所謂。
“燈光!”大亨利忽然輕呼了一聲。
他看到的東西也被我看到了,結冰黑暗的河面中央,若隱若現著一點燈火。
“是迪昂!小姐jī動地輕喊了一聲,顯然她也看見了。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迪昂的船,又會是誰會駕船在河面中間呢?因此,我也毫無懷疑。
德小姐帶著我踏上了冰面。冰很厚實,至少我踩上去時並沒有破裂。不過,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