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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長,而典獄長是一個出了名的酒鬼,常在酒後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因此不能確定是否整座監獄的看守都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深知路易的作為,知其不會留情,所以他乾脆搖了搖頭,謊道:“是我留在巴士底獄中的間諜探知的。”
“巴士底獄的間諜。哈哈哈……”路易突然笑了起來,並說道,“據我所知,那座監獄現在已經成為了貴族們的‘瘋人院’,只關著幾十名精神錯亂或是被懷疑精神錯亂的人。你在那裡留下間諜,難道是為了監視一群精神病嗎?”
迪昂頓覺失策,不禁慚愧地低下了頭。
“算了。”路易大笑之後心情舒暢,也沒有細加檢視,更沒有看出迪昂的心思,但是,他為了掩藏事實,仍然命令道,“巴士底獄的典獄長以及所有的看守全部調走。不全部升職,但必須離開巴黎。”
迪昂一愣,以為是自己的謊言被看穿了,好一陣子才應了一聲:在應聲之後,他才恍悟,並非是謊言被看穿,因為若是謊言被看穿,那麼典獄長和看守們就不是升職調離,而是秘秘密處死。至於路易的目的,他也理解為是出於慎重。對此,他既欣慰,又感慨,不禁又想起了當年為了保護路易而死去的姐姐,以及她那卓越的眼光。
迪昂告退之後,路易便去往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房間。剛一進去,卻見她正在試穿由巴黎女裁縫羅絲?貝爾丹製作的禮裙。
因為瑞典使團的到來,所以杜伊勒裡宮會在明日有一場歡迎舞會,且國王和王后必須出席。瑪麗?安託瓦內特雖然常在宮廷中穿著復古式的沒有襯裙架的直線裙,可在會見外賓的場合下,她不知是因為注重國際禮儀,還是沒有自信創造潮流,而選擇穿上有著襯裙架的“正常”裙子出席。
路易先是在門外等了幾分鐘,等到房內收拾完後才進入。他沒有多做試探,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詢問菲爾遜伯爵的真正死因。出乎他的意料,瑪麗?安託瓦內特也沒有隱晦,直接回答了原因。
路易在知道瑪麗?安託瓦內特是因自己而動殺機後,不禁後悔當初在衝動之下所做出的親赴北美的決定。因此,他自覺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責怪她。最後,這件事便以他的道歉終了。
路易沒有在王后臥室久待,立刻返回了辦公室,這時,他的海軍大臣皮埃爾?布瓦訥侯爵已經等候多時。
“久等了,閣下。”路易匆匆走回到辦公桌內側的座椅邊,而布瓦訥侯爵則一直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行禮,身體隨著路易的位置轉變而轉動。
布瓦訥侯爵年約六十歲,與大部分貴族一樣,身材肥碩,特別是臉型上窄下寬。他在戴上了白色的假後,在路易看來就像是一個橢圓形的橄欖。然而,就是這個“橄欖”,卻是在海軍大臣位置上最被路易所認可的人選,因為他完全不顧及國庫,為了戰艦和海軍設施能毫無顧慮地花錢。
路易作為國王,非常重視國庫和財政,所以他往往會在有所想法後因缺錢而被迫束手束腳。然而,他並不要求每一個大臣們都如此重視財政。除了財政總監需要考慮如何穩定債務和平衡財政收支外,其他的大臣並不需要管這些,特別是在開支最大的海軍這一塊。
布瓦訥侯爵在1771年擔任海軍大臣,這麼多年來,在擴建海軍、建造海軍學院、殖民印度洋等事件上完全站在了路易一邊。路易並不知道他是像莫普**官那樣投機取巧,還是真的具有大海洋戰略,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完全符合了一個海軍大臣的素質——戰艦、海軍學院、殖民地以及服從。
“閣下,這一次召見你來,是因為我想製造一種戰艦。”路易說著拿出了一疊紙。這些紙上畫滿了不算漂亮的“船體”,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是路易在路上為新式戰艦打得草稿。
“陛下,這些是……”布瓦訥侯爵愣了愣,結果國王手中的紙,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
“這些是我設想的新型戰艦。”路易解釋道,“隨著印度洋新殖民地的開闢,我們必須設想到在未來對海軍的巨大需求,但是,我們現在的海軍是完全針對不列顛海軍而重建,完全是為了和他們在大洋上展開艦隊戰,所以我們的戰艦大多是戰列艦。戰列艦價格昂貴,而且火力有餘、機動力不足,並不適宜執行單艦護航任務,為此,需要大量擴編護衛艦和巡航艦等低階別的戰艦。”
“陛下,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您的圖紙上並不是護衛艦、巡航艦等級的戰艦啊”草稿雖然凌亂,可船體部分不過前幾頁,是以布瓦訥侯爵早已掌握了關乎戰艦等級的幾個關鍵資料。
“是的,這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