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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試圖透過此事,以確立國王在法蘭西的絕對權威,並且以行動向貴族們宣告,他們的國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除了瑪麗?阿德萊德外,路易還召來了一位情婦,那就是女畫家伊麗莎白。
按照傳統,每逢重大的儀式,必然會要求留畫紀念。王室的宮廷畫師有許多,而且都是當世的名畫家,但正是因為名畫家,因此每一人的畫資都很高,一般為了減少開支,每次都只可能找一個或兩個。
此次加冕儀式,路易一口氣召來了三位畫家,不過,除了女畫家伊麗莎白外,其他兩人昔日便是宮廷畫師。伊麗莎白雖然已經是巴黎收入最豐的畫家,而且也入選了法蘭西學院,但她的出名領域只在人物肖像畫上,為了幫助她擴充套件藝術領域,並且希望透過這次機會令她順理成章地成為宮廷畫師,路易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終於來到了蘭斯大主教等人所在的臺階前。
教士們所在的禮臺與地面只有一級臺階的差距,但國王只能在臺階下,而教士卻得以高高在上。這自世紀甚至更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加冕禮儀,象徵著王權的渺小和教權的強大。然而,在教權衰弱的現在,形式上的等級劃分並不能說明王權和教權的關係。不過,即使現實的情況已經是王權高於教權,但路易仍然不能容忍在加冕過程的屈尊行為。
禮臺只是路易不滿的其一個因素,也是最無關痛癢的一個因素,最令他不滿的不是那一級臺階,而是在那一級臺階前的兩張天鵝絨墊。根據禮儀,他這位國王,和他身旁身為王后的妻子,必須跪在天鵝絨墊上,接受主教的加冕和賜福。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來到天鵝絨墊前。
瑪麗?安託瓦內特剛想順勢跪下,卻突然被路易拽了拽。她驚訝地斜視了路易一眼,接著一番無聲的眼神交流後,她重新莊嚴地站在路易身旁,不再往前一步。
於是,應該跪下接受加冕的兩人,現在一動不動地站著。
“譁……”
譁然聲輕輕地響起,更多的貴族是不理解地面面相覷,至於站在高臺上的蘭斯大主教等教士們,更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應該繼續站著,還是進行下一步儀式。
加冕儀式的觀眾本該全為貴族,但是,眾人之,卻有一人並非貴族。
伏爾泰作為王國首相,一直不肯接受貴族的頭銜,即使他因為這個而經常遭人非議。
伏爾泰身在禮堂之,並和其他內閣大臣們站在加冕高臺的右側。他是一個堅定的反教會者,即使是身居首相高位,他仍不忘撰諷刺和批評天主教會。這一次,他本不想進入巴黎聖母院,但作為首相,他無可奈何地必須出席。因此,他曾風趣地形容自己:“我不是以我本人的身份來到這裡,只是以王國首相的身份來到這裡。”
伏爾泰在見到國王和王后不按照劇本走的行為後,曾與其他人一樣感到驚訝,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
年過八旬的伏爾泰,智慧卻一點也不減年輕時。他不懷好意地笑著走了上來,站在高臺下,輕聲對高高在上的蘭斯大主教說:“主教大人,按照程式,我想你應該宣讀賜福辭。”
蘭斯大主教一臉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和伏爾泰並無過節,可是,他和所有的宗教人士一樣,都視伏爾泰為死敵。
伏爾泰收起笑容,冷著臉孔輕聲威脅道:“主教閣下,如果你不願意履行你的義務的話,我願意為你代勞。我在這裡提醒你一句,今天無論如何,國王陛下都會戴上王冠。至於是否由你來為陛下加冕,這可不是關鍵。”
蘭斯大主教嚇得臉色慘白。他看著蒼老卻精神的伏爾泰冷著臉孔倒退離開,又看了看一直嚴肅莊重的國王和王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蘭斯大主教也想明白了,雖然他的心情並不暢快,可是卻也不敢以主教之位做賭注來得罪國王,因此,他最後還是念起了早已寫好的臺詞。
教會雖然是聖潔的宗教場所,可內部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潛規則。教會的教士們雖有出身貴族家庭的,但大多數屬於平民、貧賤出身。教士們雖有部分是真的因信仰而成為教士,但更多的卻是為了改變生活而成為教士。
出身平民,生活貧賤之人成為高階教士,甚至成為教皇的例子數不勝數,而在成為教士或教皇后,利用手的權力累積財富和尋歡作樂的例子也是不少。
現在的法蘭西,教士已經成為了一個有組織的階級,其原因便是教會被少數家族掌控,各地主教往往被一個家族壟斷,甚至還有一個家族掌握數個主教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