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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並沒有立刻將王冠戴至瑪麗?安託瓦內特頭上,反而莊重而又輕聲對其說道:“跪下”
瑪麗?安託瓦內特愣了愣,瞪圓眼睛,滿臉驚訝地抬頭望向路易。
路易對她點了兩下頭,以作示意。
瑪麗?安託瓦內特驚訝又無奈,只能一邊睜圓眼睛瞪著路易,一邊屈膝跪在身前的天鵝絨墊子上。
待到瑪麗?安託瓦內特跪下後,路易慢慢地將王冠凌空擺在了她的頭頂上方,並沒有急著放下去。
他氣勢十足地高聲說道:“現在,我將為法蘭西王后進行加冕。我以國王的身份,對王后——也就是我的妻子——瑪麗?安託瓦內特進行加冕。我為她加冕的權力,來自上帝授予我的王權,是屬於我的權力,而非是其他。”
說完,他才慢慢將王冠放了下去。
瑪麗?安託瓦內特聽到路易的話,原先熱情高漲的心,頓時便冷卻了下來,而後在王冠落在頭頂的那一刻,也完全沒有任何喜悅。
眾多神經敏感的貴族們,也和王后一樣,注意到了路易所說的話。他們將這段話理解為“王后由國王以王權加冕,亦可以以王權廢除”。
在天主教教義,只有教皇或教會有權宣判一段婚姻是否合法,而且,無論任何夫妻,除非被認定婚姻不合法,否則都不允許離異。一國國王和王后,雖說是國家最高領袖,但他們在這一方面也不得不屈從教會和教義。然而,在歷史上,也並非是沒有因此而反抗教會的例子,英格蘭的亨利八世便是因為婚姻問題,才會將整個英格蘭帶出天主教世界。
所有對路易之言有反應的貴族,幾乎都是將路易的話當做了國王、王后不和的訊號,亦是國王對王后不滿的線索,更有甚者將其理解為國王有可能隨時廢黜王后的一個暗示。
無關的貴族尚且如此去想,更何況是身為當事人的王后。
瑪麗?安託瓦內特能理解她在愛麗捨宮的房間被轉讓給瑪麗婭?安娜,可作為女人,她在這段時間發覺與丈夫有些疏遠。她原以為在兩人見面後,這段疏遠能夠消除,可在加冕之前聽路易所說之話,她反而越發擔憂,甚至恐懼。因為,她和其他貴族想到了相同的地方,都讀出了路易言語的“王后由君王所立,亦可由君王所廢”之意。
路易挽著驚恐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手,穿梭過正在思量後招的貴族群間,一步步走向大門。
沒有人從路易的話語聽出他的另一層意思。他表面上是以國王的身份威脅王后,可實際上,卻是在宣告以王權來取代昔日的教權。他是要以國王的身份,來掌握主教甚至教皇所擁有的教會權力。
所有誤解之人,他們雖然資質不如路易,可並非全是無謀之輩,可即使是聰慧如瑪麗?安託瓦內特都誤解了。這是因為他們全部都將視角侷限在與自己相關之處,而未能放眼觀看整個大局。這也是包括瑪麗?安託瓦內特在內的所有人不及路易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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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巡遊節
第三百六十九章巡遊節
根據流程,在巴黎聖母院的加冕儀式後,國王和王后將乘坐開放式的花車巡遍巴黎的各條道路,然後在傍晚時分到達杜伊勒裡宮,舉行慶祝舞會。
為了保護即將到來的國王和王后的安全,巴黎各條街道崗哨遍佈,但這些崗哨擋不住熱情的巴黎人民,幾乎所有穿著制服的崗哨,都被淹沒於衣衫襤褸的平民中間。
作為傳統,也是為了慶祝新國王加冕,這一日巴黎城將進入狂歡一刻。煙火已經在城內的各大廣場準備完畢,狂歡用的綵帶、樂器也已經分發到了普通市民手中,節日必不可少的葡萄酒也已經準備就緒。上百桶產自普羅旺斯、波爾圖的葡萄酒,分乘數十輛木板馬車入城,街頭拐角處隨處可見堆在馬車上的葡萄酒桶。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在巴黎聖母院前走上了遊行用的王室馬車。
馬車由六匹白馬牽引,車體完全開放式設計,去除了車廂壁,只以四根方柱支撐著頂棚。
車上並排擺著兩張王座,兩張王座無論在材料還是裝飾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只在椅背部分。左邊的那張椅背頂部如同國際象棋中的“王”,這是路易的王座。右邊的那張椅背頂部如同國際象棋中的“王后”,這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座椅。兩張王座皆塗著白色的塗料,其上分別鋪著繪有國王、王后徽章的天鵝絨毯。
除去王座,馬車的其他部分亦是裝飾豪華。
馬車的頂棚如同東方建築中的坡屋頂,其中屋頂的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