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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繪畫的伊麗莎白,乾脆不畫國王加冕,而改畫王后加冕。
兩幅圖畫突出了伊麗莎白在著sè上的天賦,所有的sè彩用得恰到好處,甚至透過sè度的不同,而造成了層次分明的立體感。特別是第一幅翻越阿爾卑斯山的畫,利用純白sè、灰白sè等sè彩,造成一種光影、sè度上的視覺誤差,令人能輕而易舉地分辨出遠景、近景。
“伊麗莎白,這幅加冕圖為什麼和你以往的畫作不同?”站在兩幅畫前的路易,疑huò地問道。
伊麗莎白以畫肖像畫出名,但並非不能話其他。加冕圖上,無論是教堂背景亦或是王冠、禮服,畫得都十分細緻,可只有那兩個主要人物——國王與王后,卻畫得有些粗劣,根本無法認出那兩人的樣子。
“陛下,我沒有辦法將您放在這個背景上。”伊麗莎白連連搖著頭,一副苦臉地說。
伊麗莎白雖然身為國王情fù,可另一方面也是王后的御用畫師,並且因王后的和藹親和,而對其敬重有加。她一方面猶豫著是否應該將國王出人意表的行為畫上去,一方面又不忍心畫出王后在加冕時的低人一等,於是,她只能夠故意將兩人的臉畫模糊。
路易並未多加細想,而且他也並不在意,所以在見到伊麗莎白的一副苦臉後,便放軟了心腸,柔聲說:“沒有關係,反正我也沒有打算將這幅畫掛起來。”
加冕圖名稱上是“加冕”,但歷來畫的都是加冕後,戴著王冠、穿著禮袍、手握權杖的國王的肖像,掛在牆上的畫像也是這個。路易令伊麗莎白畫的圖只是加冕過程,而真正的加冕肖像圖則另有人負責,而且早已經完成。
路易伸出手指,指在加冕圖之上,沿著畫中人物身上的禮袍線路劃去,同時說:“出去兩張臉,這幅畫上的其他部分,都可以稱得上是jīng品,它們足夠讓你穩坐法蘭西第一畫家的位置。”
“不敢當,陛下。”伊麗莎白謙虛地應道。
她出身平民,父親也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畫師,她雖然是因為興趣才學畫,因為天賦而出名,但這些都無法改變,她最初不過是為了吃飽飯才為他人繪畫的事實。因此,她不僅學會了人情世故,更是養成了淡泊名利的藝術家秉xìng,最終就造成了她總是甘於現狀,不求爭取的xìng格。
路易吸取祖父的教訓,極力防止蓬帕杜夫人〃
和杜巴麗夫人〃
的再現,因此,他在情fù的選擇中極為小心。他正是因為未感受到伊麗莎白心中藏有野心,才會與其保持關係。不過,伊麗莎白也是他所有的nv人中,與他相會最少的一個,但令他欣慰的是,伊麗莎白也是他唯一的一個處於“秘密狀態”下的情fù。這不僅是因為兩人相會甚少,更是因為伊麗莎白並未為了賺取名聲,而透lù此事。
“你不必謙虛,你有這個潛質。”路易坦白地說,“但是,你如果只滿足於繪畫人物肖像,以此換取錢財的畫,就無法到達我所說的高度。你應該適當地去畫風景、宗教題材的畫作。”
伊麗莎白默然點了點頭。她並非沒有一顆藝術之心,也並非嗜錢如命,只是生活迫使她如此。
她自從被安娜從原先的家中贖出後,就過了一段修nv的生活,棲居於安娜名下的修道院,同時開拓貴族市場,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結果在《nv權法案》推出後,她便搬出了修道院,huā光所有積蓄買了一套小住宅。
她雖然有著賺錢的手段,可畢竟一切都要自食其力。為貴族繪製人物肖像這一行當,最重的就是名聲,她不敢冒著失去名聲、市場的風險去追逐藝術,所以只能暫時畫些不入流的肖像畫。
路易握住了伊麗莎白的手。她的手不似瑪麗?安託瓦內特、瑪麗?阿德萊德、瑪麗婭?安娜那般柔滑,而是一雙配不上她美麗外表的粗糙之手,上面甚至還有老繭和些許顏料殘跡。
“如果你肯接受我的資助的話,你也不用為了生計而奔
ō。”路易嘆息道。
“陛下,我只是想自食其力而已。”伊麗莎白一臉的感jī之sè。
她不止一次地拒絕了路易的好意,這也是她是唯一一個遠離宮廷,在外獨居的國王nv人的原因。
“一個nv人獨居在外,即使你有賺錢的手段,也難以防範各種危險。”路易雙手搭在伊麗莎白的肩上,將她扶正以直面著他。
伊麗莎白心中瞭然。她知道,若不是背後有人照料和保護,她不可能有現在的知名度,更不可能不受他人打擾。她也曾聽說過,在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