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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並不對這個總是一臉自信,又舉止輕佻的年輕醫生感到百分百信任。
“謝謝”出於禮貌,路易向他到了一聲謝。若非是因為老米倫年紀太老無法坐船離開科西嘉的話,他現在的位置就應該屬於他的父親。然而,向來重視能力的路易,還是將一家人的安危都交給了他,因為除了他之外,路易還找不到哪一個醫生是真正意義上的醫生。
“殿下,我聽說了一個很荒謬的傳聞。”米倫醫生在拎起他那總是不離身的牛皮外殼的方塊小醫療箱後,突然問起,“聽說您想讓貴族們來觀看王儲妃殿下生產的過程。”
“什麼?”路易還來不及說什麼,反而是躺在床上的當事人忍不住叫了出來。王儲妃一臉茫然地問:“這是真的嗎?”
“王儲妃殿下,這是法蘭西宮廷一直流傳的傳統,歷史上所有的王后、親王妃、王儲妃都是在這種狀態下生產。”服飾在王儲妃身旁的禮規教師兼侍女長諾埃萊伯爵夫人解釋說。
她的臉色頗為難看,這件事本應該由她向王儲妃說明,可因為被王儲妃強勢的性格所壓制,以致總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最後居然還讓一個外人先說破了。這種情況對其他人也許未必會造成什麼,但對這位視宮廷禮規為生命的“禮規夫人”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足以令她永遠也不能將這件“羞恥”的事給遺忘。
“這……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規矩?”王儲妃地臉“氣鼓鼓”的,不過多半是因為懷孕帶來的浮腫使得情況加重。從她的臉型可以看出,這一次她可不是像剛才那樣和路易在看玩笑。這是抗議
“王儲妃殿下,您現在可不能動怒。”米倫醫生畢竟是“醫生”,平時輕浮不代表對著病患仍然不負責,因此,這個時候他可算是神經最敏感的人。
這個規矩確實莫名其妙,事實上歐洲許多宮廷都保留著莫名其妙的規矩。法蘭西宮廷的這一傳統已經是耐人尋味了,但還有比這更為匪夷所思的。有些宮廷,在國王、王儲或重要男性貴族結婚時,還保留著貴族聽床的規定,新婚夫妻必須在與一堆王公大臣只隔著簾幕的情況下完成第一夜。
路易沒有理會鬧脾氣的瑪麗?安託瓦內特,而是問米倫醫生道:“你的意見和理由是什麼?”
他這麼一說,無疑就是承認了在生產時會如此做。王儲妃因此而狠狠地拳打柔軟的床鋪,米倫醫生則面露豫色。
“殿下,作為一位醫生,我需要向您說明。”米倫醫生少有地板起臉說,“女人在生產時幾乎是將一隻腳踏入了棺材,她的免疫力、抵抗力都會大大下降。所以,若是要保證胎兒和母親的安全,就必須儘量保證產房的舒適、衛生。您若是允許那麼多人進來擠在這間小房間中,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這些常識哪裡還需要這個十八世紀的醫生來教導,路易難道會不知道嗎?可問題是,這裡是十八世紀的法蘭西,幾個世紀以來的宮廷傳統不是隨便一個醫生說了一句,然後隨便一個擔任攝政王的王儲拍板就能夠廢除的。
“你的建議我記下了,我會再好好想想的。”路易半敷衍地回了一句,而後便讓開路,示意米倫醫生可以離開了。
米倫醫生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走了,同時出去的還有幾個安娜派來的修女。這些修女相當於護士兼穩婆,據說和當初去波蘭援助軍隊的修女護士團出自一個修道院。雖然這些修女在波蘭時幫了路易的大忙,可在南丁格爾誕生之前,路易並不相信有專業的護士存在,所以對她們也是抱著不信任的態度,可沒有想到居然因此被安娜誤解為存在著這個時代男人通有的性別歧視,結果就遭受到了被她不理不睬的對待。
一眾閒雜人等都出去後,房間中再次只剩下了攝政王夫婦兩人。
路易坐到了妻子床邊的小木凳上,試著去挽起瑪麗?安託瓦內特緊捏著床單的小手,卻沒有想到才剛剛碰了碰,她就將手縮了回去。
“瑪麗”路易乾脆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將其抱在了懷中。瑪麗?安託瓦內特雖然試圖掙脫,可在路易強硬的堅持下,不得不放棄。
“你真的要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嗎?”匍匐在丈夫懷中,瑪麗?安託瓦內特嬌弱地問道。
“不丟臉不行啊現在的形勢必須如此,否則你就可能遭受到難以想象的流言蜚語,甚至日後我們的孩子都會在血統上遭受到質疑。”路易長聲嘆氣,勸慰著懷中的妻子。
“流言蜚語?哼……除了你的那個從不給我好臉色的弟弟普羅旺斯伯爵,以及那個總是一副色迷迷樣子的沙特爾公爵,恐怕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