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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願上帝保佑法蘭西”,而後,所有人都跟著重複了一遍。
貴族們的神色各異,多數是放鬆了一口氣,也有一部分仍然面有憂慮。(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奧爾良公爵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不是像其他人那樣感慨叛亂將會被平息,而是感慨自己這幾年所做地部署就這麼毀於一旦,更是可惜為了這一次行動而花費的金錢。但是,他並不擔心事敗之後會被挖出來,在那叛亂的人群中,他早就埋伏好了死士,一旦出事,第一個就幹掉南錫伯爵這個和他有直接聯絡的帶頭者。只要除掉這條線,未來就算被懷疑,也找不到人證,更因為他們從來都是由親信口頭傳話,故而也不可能留下書面文字。他足以高枕無憂。
他的兒子沙特爾公爵卻顯然沒有父親的輕鬆。
沙特爾公爵雖然已經幾次三番地表明心跡,可他和南錫伯爵交好之事眾人皆知,而且彼此也有書信往來,僅憑這些雖然不可能令他受到牽連,可也足夠給他的政治生涯宣判死刑。
作為王公血親,而且還是足以威脅王座的家族,他原本就處於一個尷尬境地。如今若是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那他便等於什麼都完了。
可是,明知事情的嚴重性,卻又沒有辦法做什麼,他現在唯有暗自責怪那位盡幹錯事、傻事的父親,以及父親背後的蒙特松夫人。
“王祖父,暴徒的人數眾多,恐怕瑞士衛隊無法對敵。”路易忽然開口說道。到了這一刻,他的好戲才算是真正上演。
“那就讓城外的軍隊進城,一定要將他們剿殺”路易十五少有地用上怒聲喝道。
“王祖父,事實上在奧爾良公爵第一次出去談判之時,我就已經用您授予我的權力,派出信使,命令城外的軍隊入城。可是,信使回來之後卻說‘城外也有暴徒,他們擋住了軍隊的援救之路’。”路易說得如真有其事,其實這是他胡編亂造。
他確實是派出信使了,可是軍隊並沒有被暴徒所阻,相反,這個時候的城外,恐怕已經被數萬大軍圍得水洩不通。
路易如此一說,包括國王在內的眾貴族就又都鐵青下了臉。不過,他立即又說:“王祖父,就算軍隊不能入城,我們還是可以獲得援助。”
“誰”路易十五雙眼一亮,期待著孫子的回答。
“這座城市中的數萬壯年男子,他們足以對付外面的不到一千暴徒。”路易說,“他們是法蘭西的人民,忠於法蘭西國王,所以絕對不會坐視這些暴徒亂來的。”
國王一聽,不由得暗歎一口氣,並在心中感謝著上帝。眾貴族也是如此,不少人還紛紛在胸前划起十字架。
“那好,那就召集那些男人,讓他們出來討伐暴徒。至於經費,給出比僱傭兵高一倍的資金。”路易十五說。
“王祖父,恐怕這不關金錢的事。”路易臉色一沉,開始了劇本中最重要、最核心的一齣戲。
“不關乎金錢?那好,我封他們為貴族,給他們貴族的頭銜。”路易十五根本毫無思考,他也無意實現承諾。數萬貴族,怎麼可能封的出來?只是現在迫於形勢,必須給民眾一點承諾,他才會如此說。
“也不是貴族的頭銜可以說動他們的。”路易黯然地搖了搖頭。
“那他們要什麼?”國王奇怪了,其他貴族也同樣在奇怪。
“一個身份,一個享受法蘭西公民權利的合法身份”路易鏗鏘有力地說。
“法蘭西公民?他們不是已經是了嗎?”國王好奇道。
“不”路易搖了搖頭,說,“這座城市中的居民,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新教徒,根據法律,新教徒是不享有公民的權利,而且還必須承擔高出普通公民許多的義務。”
路易所說的這一條法律確實存在,不少地區還有這宗教迫害,可畢竟因為宗教戰爭時代早已經過去,法蘭西自亨利四世時就確立了天主教為國教,並在一百多年前的路易十四時期確立了天主教為唯一宗教。如今,新教徒在法蘭西少之又少,並不造成什麼社會問題,所以路易十五也早就忘記了有這件事。
然而,遙遠歸遙遠,具體的情況要分別來看。
路易十五並非全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而宗教問題又恰好是一件敏感話題。當年天主教和新教之間的宗教戰爭,最終造成了瓦盧瓦王朝的斷嗣,可見宗教糾紛處理不當的後果。
他深知自己沒有曾祖父路易十四的才略,也沒有祖先亨利四世的包容心,甚至還缺乏作為國王的魄力,因此,他最害怕的就是改變。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