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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上海考生們還有家長徹夜在新華書店外面排起了長龍,為的就是能給自己或者家人親戚買上一本;寄往大江南北;這些都是知秋所不知道和遭遇的;她此時正信心滿滿壯志滿懷的盼望那一日的到來,而王老的話無疑是給她把士氣鼓到了頂點,他認為知秋現在數學方面的專業水準完全可以跨過大學直接讀研,他願意收她當**。
當然被知秋委婉的謝絕了,一方面她對數學不感興趣而她渴望讀大學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另一方面她夢想的專業是英語,教育部雖確定了英語為第一外語,但受“□”影響,具體到教育落實英語還是小語種,俄語還是第一位的。但是知秋知道要不了幾年等自費出國留學的規定出臺後,英語將成為最大流行趨勢,而英語人才的需求量將是巨大的,以後她可以當一個大學教授和翻譯。
嫁給趙雁北後她一直在苦惱,對於出國遊歷一番,以前是沒經濟條件,現在經濟條件允許了**條件又有了麻煩,趙雁北軍隊**身份註定他不能輕易出國,而她的身份是可以,但是趙雁北肯定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現在好了,如果她成為翻譯,無論是政府訪問還是民間活動她都可以跟著一道出國,想想前途就無限美好。
12月11日這一天在全國幾億人的殷切盼望中終於到來了,這一天一改接連三日的雨雪綿綿,來了個大晴天,連太陽也給面子的很早的露出了笑臉,笑意盈盈的望著本市每一個角落。
A市有兩萬多考生,分六個考點,出動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一大早天還沒亮考點學校外面就擠滿了人山人海,有考生還有助陣的親友當然也不乏來瞧熱鬧的,於是各街道委員會成員自發的帶上袖章協助片警維持秩序。
考生們奮力的擠進圍聚在考點場外牆上的考場人員名單表前的人潮中,找到自己對應的考場後在校門口排起了隊,長長的兩排隊伍一直延伸到馬路邊上,大冬天青灰黑三色的衣服臃腫而又沉悶,唯一豔麗的色彩就是偶爾幾個女考生脖子上圍了兩道垂在身後的紅色圍巾,或是掛在脖子上的雜色毛線手套,一望而去顯眼而又醒目。
此時眾人拿著書本唸唸有詞,口中哈出得白汽清晰可見,偶爾跺一跺腳驅趕一身的寒意,十年的等待並沒有磨掉他們的熱情,反而激發了他們內心深處最深層的渴望,每一個久經滄桑的臉上不外乎激動、忐忑心慌而又堅定,種種情緒矛盾但又合理。
期間有抑制不住激動心情而流淚的,有念幾句詩以抒發感慨情懷的,有沉默不語悶頭默誦的,也有四下打氣加油交換資訊的,總之各式各樣眾人百態。
知秋正在前來的路上,在車上一手絞著衣角,另一隻手抓緊了身上背的軍用挎包,嘴緊緊的抿著不說話,身上還帶著輕微的顫抖。
趙雁北眼神撇過來,嘴角慢慢彎起,抓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放鬆下來,手指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打,腦子裡閃過幾天前的知秋。
臨近高考的幾天前她就跟打了雞血吃了興奮劑一樣,見人就笑,白天晚上的滿屋子裡亂竄,就沒有看不到她的地方,更過分的竟然拉著一歲多的毛毛提溜著他的小胳膊跳舞,把毛毛轉的暈頭轉向後鬆手,看著毛毛一屁股跌在地上,而她這無良的媽媽卻在一邊掐著腰哈哈大笑,他剛要發火,卻見毛毛從厚厚的地毯上手腳並用的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還很興奮的繼續跟她玩這幼稚的遊戲。那時她自信滿滿丟掉課本說是輕裝上陣,怎麼今天到真打真槍的較量了,她反而慫了,孬兵,這要不是他媳婦而是他的兵他能訓死他訓不死也給退回去。
他斜眼看她,用欠抽的語氣說,“事前訓練再好,臨陣腳軟那也就是個孬蛋……”話還沒說完就被知秋一書包打在頭上,他一時不防反向盤猛地一打車身搖晃了一下,“你幹什麼,”
轉頭欲教育她,卻看見知秋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他,慢條斯理的把包重新背上,口中不陰不陽的說道,“趙雁北,你今天就是個柴科夫,麻煩你閉上嘴,謝謝,”說完拿起一邊的水喝了一口,
柴科夫?“他是幹什麼的,”趙雁北不自覺問了出來,
知秋噗的一下噴出水來,剛想嘲笑他悲劇發生了,“嗝,嗝……嗝……”她不停地打起了嗝,怎麼深呼吸控制都不管用,她氣的使勁拍打胸口,幾下後被趙雁北停好車抓住了手。
“你想拍死自己嗎?”
“還不是你,嗝……拍死了正好,嗝……你再娶個嗝……娶個小的,反正那文工團女兵舞跳得好,嗝……還年齡小,嗝……”
趙雁北聽後臉黑了冷聲喝道,“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