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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實各訂各婚,各成各家,沒理由對自己辦不到。
盧修斯微微向上仰起臉,傍晚時夕陽的餘暉透過他淺色的睫毛,將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鍍上一層黯沉的昏黃。
他將手舉高到眼前,手心的絲帶在風中飛舞。
盧修斯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如擂鼓般重而沉悶地在胸腔跳動著。他凝視了絲帶一會,小心翼翼地將它摺疊起來。他疊得非常耐心,聚精會神,一絲不苟,直到那條泛著絲綢特有光澤的髮帶被疊成平整的一小段,他才動作輕柔地將它收好,轉身往回走去。
接下來這段日子對他來說也許會有點艱難,但不會太難。
不帶絲毫情緒的加強版斯萊特林面具在他臉上掛起。
不會有什麼能難倒一個馬爾福的。
金紅色的斜陽透過霍格沃茨七樓一個房間巨大的窗子,落在窗邊鋪著厚實柔軟的絲絨氈子的接骨木躺椅上。
安緹諾雅迎著夕陽的餘暉抬起一隻手,斑駁而不明晰的影子夾雜著從指縫間隙漏下的陽光,在她臉上印下破碎的圖案。
透過手指的縫隙,能看到與這面窗子正對著的高塔頂上,有閃爍的金光,一晃即沒,像是錯覺。
一股稍微顯得有些刺鼻的氣味逐漸向她接近,安緹諾雅瞥了一眼那杯放在躺椅旁邊的褐色液體,露出一個極度嫌惡的表情:“不,塞巴斯蒂安,絕不。”
“主人,假如您能夠停止您的噴嚏的話,我會接受這個意見的。”塞巴斯蒂安微笑著回答,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安緹諾雅惱火地看了他一眼。
法則創造的這是什麼身體,竟然會因為看了場球賽而感冒?!
她當巫妖的時候可從沒為這種問題煩惱過!
偏偏方便好用的聖療術對此竟然沒有效果……安緹諾雅不悅地盯著移動到自己面前的杯子,猶豫了一會,仰頭一氣喝下,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巧克力飛快塞進嘴裡。
“主人,您的勇敢真是讓我深為自豪。”塞巴斯蒂安立刻恭維道。
“……”安緹諾雅面無表情地將視線移回到窗外。
有時候她真的很難控制給塞巴斯蒂安一個放逐術甚至迷宮術的衝動。
惡魔執事的特效藥相當有效,當安緹諾雅再次走上通往四樓實用魔法技巧教室的樓梯時,已經看不出一天前她被噴嚏折磨得頭昏腦脹的情形。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看出來。
今天上課的時候她看起來好像不太好……金髮斯萊特林收回投往教師長桌中間那個空位置的視線,微微皺起眉。就算僅僅作為一個朋友,他也應該表示自己的關心不是嗎?
“……馬爾福?”耳邊響起疑惑的叫聲。
盧修斯迅速將所有的暗流洶湧收斂在淡漠鎮靜的面具後,朝左手邊的拉比西尼·諾特投去疑問的一瞥。
諾特疑慮地看了他一眼,將剛才他們討論的,關於接下來這半個月魁地奇訓練的事重複了一遍,最後問:“你覺得怎麼樣,馬爾福?”
“這是一場表演賽,我們只需要將‘表演’這個詞發揮好。你是隊長,其它的你來安排就可以。”盧修斯用餐巾碰了碰唇角,朝還在座的小蛇們點一點頭:“抱歉。”
他站起來朝禮堂外快步走去,黑袍在身後劃出優美的弧度。
靴跟在陰冷空寂的長廊中敲出清脆的響聲,牆壁上正在午睡的畫像們睜開惺忪的睡眼,低聲抱怨著這個連午休時間都不讓他們清淨的斯萊特林。
盧修斯沒有費心道歉,只是加快了一點腳步。
但在踏上到七樓的樓梯後,他猶豫了。腦子裡屬於斯萊特林與馬爾福的那一部分在理智地讓他轉身回到地窖,用昂貴的墨水在精美的信紙上流暢地寫下幾行語氣真誠的關懷與問候,然後讓家養小精靈送到七樓那個房間裡。
但他腦子裡還有另一部分在焦急地催促著他作出截然相反的決定。而在他選擇之前,樓梯就自動將他送到了正確的走廊上。
命運,命運,美妙的指引。盧修斯一邊在走廊上飛快地走著,一邊對自己冷哼,然後猝不及防地在拐角的位置砰一下撞翻了什麼人。
梅林啊,他還能更倒黴一些嗎?
盧修斯在心底惡狠狠地詛咒著,用一隻手撐住地面想站起來,但隨即他就維持著這樣一個別扭的姿勢僵在了原處。
“盧修斯!”安緹諾雅的聲音從左胸下面一點的位置傳來,她用一種近乎抱怨的語氣問:“你想謀殺我嗎?”
盧修斯後知後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