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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耳後淋巴結有點腫大。於是讓邱景嶽去掛個號,給他做些檢查,看需不需要往兒科住院部送。
兒子一見邱景嶽離開就要哭鬧,邱景嶽對他說同同乖,爸爸去掛號,馬上就過來。他就是不聽。那位醫生說怎麼不叫他媽媽一起?邱景嶽苦笑了一下。
那時候手機又響了,邱景嶽看是季師益,接起來。
“你在哪兒呢?”他第一句就這麼問道。
“在急診科,我兒子生病了,帶他來看病。”
“我知道,你在哪個診室?”
“第六???”
沒說完就看見季師益進了診室,那位醫生也認識季師益,和他甚至更熟,說:“嗬,你也來了。來幹嘛呀?”
“沒事兒來逛逛。”季師益見邱景嶽愣在那兒,說,“邱師兄,你怎麼在這兒呢?小孩病了?”
“啊,是啊,發燒,抽搐了。”
因為和季叔叔關係很好,邱師同放心地讓邱景嶽離開了,季師益就陪著小孩。他雖然發燒了,精神還是很好的。邱景嶽去掛號,又去拿著化驗單去交錢,最後抱著兒子去護士那兒抽血。他和季師益都輪過急診,和護士們都很熟,當班護士見他們倆一塊兒進來,喲了一聲說:“吹的什麼風?外科兩大出名的帥哥一起來了?”
“兒子發燒,他剛好在,就一起跟來了。”邱景嶽笑著解釋。
“看你們倆好的,都看不出來啊。”
邱師同一見要抽血,開始哭著問邱景嶽:“爸爸,打針是不是好痛?”他記不得打疫苗的事,但是直覺認為應該會痛。
“有一點點痛,像蚊子咬一樣。同同很勇敢,不怕蚊子咬,對不對?”
“同同不怕蚊子咬。”
抽血的時候,兒子含著兩顆大滴的眼淚,愣是沒讓它掉下來。邱景嶽說同同真勇敢,兒子擦了擦眼淚,說同同不哭。
兒子喝了退燒藥之後體溫漸漸下來了。後來困得就在邱景嶽懷裡睡著了。第六診室裡邊有間治療室,床簾分隔開的一張治療床,因為是本院的,邱景嶽就把兒子抱到沒人的治療室裡睡覺,同時等檢驗結果,季師益陪著他進去了。
兒子在病床上睡覺,兩個男人坐在病床上。
開頭沒說一句話,後來邱景嶽問季師益:“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病了?”
“我打了兩個電話給你,沒人接,就打你家去了。你家保姆說的。”
邱景嶽掏出手機,真的有兩個未接來電。
“在計程車上太著急,沒聽見。”
邱景嶽閉著眼睛在牆上靠了會兒,聽見牆上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看掛鐘,已經快一點鐘了,就對季師益說:“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
季師益沒說話。
邱景嶽說:“沒什麼事兒,你回去吧。”
季師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邱景嶽直直盯著他的背影。他忽然回過頭來,邱景嶽低下了頭。
季師益走出了診室。
當晚的那個醫生考慮邱師同是感冒或是出疹子,開了藥讓他帶回去吃,有病情變化的時候再來看。因為兒子睡著了,後來的繳費、拿藥都還比較順利。最後他抱著孩子走出醫院急診科時,已經凌晨三點了。那時有一對夫妻抱著小孩匆忙地走進來,邱景嶽看了他們兩眼,又看了懷中熟睡的兒子。他碰了碰兒子的臉,把他 抱緊,走到路邊攔計程車。
他在打車的時候一輛藍色的商務車停在了面前,季師益搖下車窗,說:“我送你回去。”
喉頭忽然噎著了,邱景嶽當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十月的夜風有些蕭瑟,從視窗吹進來,吹在臉上有些疼起來。季師益給他遞了紙巾,邱景嶽不太明白。季師益把車停在路邊,解下安全帶,側過身,仔仔細細地吻了他的眼角,吻了他的臉,吻了他的唇。鹹鹹的。
邱景嶽低聲說你不是要再婚了嗎?
季師益說誰告訴你的。
邱景嶽說你自己說的。
季師益說所以你就酗酒?
邱景嶽說沒有因果關係。
季師益說你怎麼這麼不誠實?
邱景嶽說那我還能怎麼樣,哭著喊著說炮/友別走,你走了誰跟我打炮?
季師益說我一輩子不退役好不好?
邱景嶽說隨你便。
季師益說那我今天就退。
邱景嶽不說話了。
季師益看著他拉著自己手的手,笑了。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