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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公平。他不確定自己必須照顧芃芃多久,他沒權利要求曲央和自己一起陷入玻�斂幻韉墓叵道鎩�
這樣的他,只好任由痛苦作主神經,任思念摧殘知覺,無能為力。
他壓抑自己,一天又一天,直到他發覺,再不見央央,他的心靈即將枯竭。
於是,他偷偷躲在看得見曲央的地方,看她寫病歷、巡房、照顧病人,看她累得雙眼迷濛,猛按太陽穴。
好幾次他想挺身而出,告訴她,你需要休息,而他……願意當她的直立床。
但是,他看見石邦隸對曲央說話,雖然她的笑容勉強,但那也是笑,而那個笑靨本來專屬他。
可能太久沒接任務,自我隱藏的能力退步,曲央突然轉身時,四目相接,她看見他的眉,他望見她的眼。
她抿唇,考慮要不要向他走近。
三秒鐘,她深呼吸,放下病歷表,走到他面前。
他的鬍髭沒刮,他的頭髮長得有點亂,而且又瘦了。他在做什麼?照顧病人需要這麼辛苦?
“央央,我想你。”他的自制力變差了,忽地,他想二度自私,問她能不能重新選擇。
“想我什麼?”
“想你的菜。”在曲央面前,他變笨,話說不齊全,他該說,我想做菜的你、說話的你、微笑的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想她的好用?曲央苦笑。
記不記得,他曾紆尊降貴跑到菜市場來找她,目的要她整治滿桌豐盛,迎接芃芃回家?
算了,想這個做什麼?要妒忌芃芃早該妒忌,怎會到分手後才去回想無聊往事。
“五星級餐廳全倒了。”
“做的菜沒你做的好吃。”又笨,他該說,沒你在,我的味蕾失去知覺,任何食物形同嚼蠟。對於甜言蜜語,他該向子翔討教。
“謝謝你的恭維。”
“你願意的話,我為你開一家餐廳。”—路笨到底了,他沒解釋自己的思念,居然和她討論廚藝。
曲央緩緩搖頭。
他愛芃芃,為她開時尚,他喜歡她,要為她開餐廳,若是他和子翔一樣濫情,他必須有很好的財力。
“謝謝,我目前不需要。”看看腕錶,她該去手術室跟刀,點頭,她切入主題。“你犯規了。”
“我可以解釋。”
“我不是法官,留下你的解釋吧!對不起,我還有一個手術,不陪你聊。”
“我在這裡等你。”
“這是大手術,要很久。”
“我等。”
就像等她做完生意,再陪她去買菜?不必,她不要把做過的傻事再重複一遍。
她不回話,轉身離開。
這天,他沒等到曲央,她從後門離去。
第二天,他又出現在醫院裡,護士小姐說方醫師請假;他到菜市場,方爸爸、方媽媽一樣在賣糕點、一樣對他熱情大方,而他們……不知道曲央沒上班。
再後來,曲央像斷線風箏不見蹤影,他又找上方家,才知道她的下落連家人都沒說。
他用盡辦法,卻再尋不著她,她懲罰紀驤,懲罰得很徹底。
芃芃在曲央離去的第三年往生。
接在失去愛情之後,他也失去年少夢想。
結局(一)
過年羅!曲央摟著五歲的兒子,她指指高樓大廈、指指車水馬龍,不斷解釋臺北和臺東的不同。
六年沒回家,曲平給她的信裡說,爸下通牒,不管有再大原因,她不回家過年,就要切斷父女關係。她猶豫了一段時間,回信說,自己很狼狽,沒有臉見家人。
不會打字的媽媽,戴起老花眼鏡,一個字一個字敲下鍵盤,發E-mail告訴曲央,父母親的功用,就是收納子女的狼狽,誰能比父母更心疼子女受苦。
接到信那夜,曲央大哭一整晚,然後,傳了自己和兒子的照片回家,告訴家人,她有一個很棒的兒子。
她在等地雷轟炸時,接到信,信裡每個字都在罵她,也都在心疼她。他們把她罵得臭頭,卻把小孩捧上天,結論是,她再不把兒子帶回臺北,就失去財產繼承權。
曲央大笑,他們家哪有財產可繼承?他們家只有愛,那是無價物,不需要繼承權就能無條件得到。所以,她回來了,把臺東的工作結束,帶著被接納的兒子回到臺北。
“再三分鐘,你會見到阿祖、阿公、阿嬤和叔公、舅舅……很多親戚,他們和達魯他們一樣疼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