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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泡了一刻多鐘都覺得身子快要被凍僵了,要是泡一個多時辰……
趙瀚霆心思縝密,行事幾乎可稱得上是算無遺漏,又怎會做出如此的糊塗事來?就算他以為自己不會水,想著跳下去救自己一命,久尋不見之後難道不會上岸叫人?就那般一個人在河裡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尋?
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並沒有想得太多,只是單純想表達自己不願再嫁他的決心。況且,前世的喬英淇確是不熟水性,可今生的她卻不同,早在發現自己重活一世後,她便偷偷地學會了鳧水,也正因為此,她才有恃無恐地跳下去。
來之不易的生命,她又怎可能不好好珍惜?她還要留著性命看著家中每一個人幸福和樂地度過未來的日子,看著崢兒長大成人,娶親生子,圓她前世的遺憾。
而她自己,未來也想過一些不再是喬皇后的平凡日子。
“小姐,怎在外頭站著也不進門?”流螢疑惑不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垂著眼眸片刻,這才轉過身進了喬府大門。
“方才小公子還嚷嚷著怎不見姐姐,可巧小姐就回來了。”流螢緊跟在她身後碎語,不過片刻又‘呀’的下驚叫出聲,“小姐,你頭上那根梅花簪呢?怎不見了?”
喬英淇應聲停了腳步,伸手往發上一摸,終也想起方才在淨慈庵梳頭時並不見那根梅花簪,想必是掉落在河裡了。
“大概不知掉在了何處,罷了罷了,不過一根尋常簪子,不見便不見了,也算不了什麼。”她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噢……”流螢有些可惜,不過見她不在意,也只能惋惜幾句便又跟了上去。
而另一邊,趙府的下人見自家主子渾身溼漉漉地回來,均是嚇得不輕,葛昆可沒空理會這些,一面大聲吩咐著人準備熱水和薑湯,一面動作麻利地翻出乾淨的大綿巾為趙瀚霆擦拭著發上、身上的水珠。
趙瀚霆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動作,臉上不見半點血色,雙唇更是凍得青紫,可身上的寒意仍是不敵心中那股徹骨的冰冷。
‘要我再嫁你,我寧願葬身此河!’
‘要我再嫁你,我寧願葬身此河!’
……
喬英淇那句冰冷無情的話不斷在他耳邊迴響,一聲又一聲,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上扎,直扎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知道此生想再將她留在身邊絕非易事,可卻萬萬想不到她會如此的剛烈,寧願死也不願再嫁他。可是,他沒辦法,她也不會知道,挽不回她,他同樣寧願死去。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放棄,他做不到;堅持,他又怕逼得她太急。若今日之事再發生多一回,他怕自己早晚有一日心臟經受不住會倒下去。
“今、今日之、之事莫、莫要告訴、告訴父親母親,就、就只、只說我、我不小心掉、掉進了河、河裡。”良久之後,他哆哆嗦嗦地叮囑葛昆。
葛昆憤恨地道,“二公子,她分明是戲弄於你,如此你仍要為她……”
一言未了便對上趙瀚霆冷然的眼神,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未盡之語嚥了回去,低低地應道,“屬下知道了,絕不敢多嘴。”
見他應了下來,趙瀚霆才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父母對英淇有不好的看法,況且今日此番變故也是因他而起,他更不可能讓她來承擔旁人種種的不滿。
前生她與母親相處極好,今生他自也會想方設法維繫這樣的一份好。
大手緩緩地探入懷中,將藏在裡頭的梅花簪掏出緊緊地握在手中,他認得出這是今日她戴的簪子,在河裡尋著這根簪子那一刻,他幾乎心神俱裂。
幸而一切都好好的,她安然無恙……
從下人口中得知兒子歸來時的狼狽,趙夫人訝然,知子莫若母,自己這個兒子,無論在外頭經歷怎樣的事,也必會將自己收拾妥當了方回到家中來,像今日這般,確是罕見。
“馬上著人去請大夫!”她根本無暇追究當中緣由,也是深信能讓兒子如此反常之事,他必不會如實相告,既明知得到的會是謊言,她又何必急著去詢問。
青芍自是連聲應允,急急命人前去請大夫過府。
***
“方才聽晉延說起,說瀚霆身子抱恙,這可真是天下奇聞,一向健壯如山的趙二公子居然也會生病,嘖嘖,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好不容易從父親喬磊的魔爪下逃出生天的喬晉遠,一溜煙跑到喬英淇處,見桌上擺著一碟糕點,順手抓過一塊捏成一小塊一小塊拋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