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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過來。
葛昆目瞪口呆地望著一招狠似一招的趙瀚霆,又看看已經只能勉強招架的另一位,片刻之後同情地嘆口氣。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便是了,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位捱打的倒黴鬼正是方才出言不遜的那人。其實帳內就這兩人,估計他也只是隨口說說,可哪個讓他運氣不好,偏被自家主子聽個正著呢!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一陣恐慌的求饒聲將他的注意力重又拉了回來,他順聲一望,原來‘比試’已然結束。毫不意外地,趙瀚霆將對方打倒在地,右腿踩在他胸口上,長。槍正正指著他的喉嚨,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輕易地取了對方性命。
趙瀚霆目光森冷地盯著被他踩在腳下哆哆嗦嗦地求饒的人,良久,‘呼’的一下將尖銳的長。槍收了回來,再用力一擲扔到地上。
高個年輕人見狀正暗自鬆口氣,卻覺胸口一陣鈍痛,痛得他‘嗷嗷’哀叫不止,原是趙瀚霆用力踩了一下。
趙瀚霆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後緩緩地伏低身子,極輕極輕地一字一頓道,“永遠別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人,她,你要不起!若讓我再聽到你敢拿將軍府來玩笑……哼哼,你是懂我的手段的!”
言畢又是用力一踩,看著對方痛得哭爹喊孃的慫樣,這才嗤笑一聲收回了腳,大步離開了。
葛昆連忙跟上,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衝嚇得雙腿發軟的另一人低聲喝道,“還不快把他扶到軍醫那看看!”
“哦哦哦,這就去這就去!”
月如弓,夜涼如水。
趙瀚霆心煩意亂地臨窗獨酌,那個不知所謂的膽敢說出那樣的話來,難道喬夫人已經定下了人選?得知喬府擇婿還能那般淡定,那是因為他知道她是瞧不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公子的,否則前世她的親事也不會拖得那般久。
可這一回……難道她為了躲避自己,竟是要拿終身大事不當回事麼?
一想到這裡,他又覺心口一陣悶痛。
身份敗露,他一時也不知該以何種理由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能利用高強度的演練來麻痺自己,可每當他一人獨處時,心中那股茫然及刺痛又會如蝕骨之蛆,一點一點蠶食他的心腔。
***
相比於趙瀚霆的煩躁不安,喬英淇這半個月來卻是過得相當平靜,喬夫人讓她見客她也絕無二話,老老實實地陪到最後。喬夫人若是沒叫,她便帶著喬崢到園子裡玩耍,看著小小的孩童玩得笑聲不絕,她也不由得被他的快樂所感染。
就是偶爾看著那張依稀與前世兒子有幾分神似的小臉,她會不自禁地出神,然後便是對小傢伙的有求必應,像是將對兒子的不捨、思念及歉疚全數寄託在了幼弟身上。
只因今生,她想是要剝奪他出生的權利了……
這日趁著得空,又因很快便是喬崢四歲生辰,她乾脆便溜到了街上,看看可否能尋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以哄弟弟高興。
逛了半個多時辰,始終尋不到滿意的,她不禁有些氣餒,不經間看到前方有間賣香燭紙錢的鋪子,不由想起很久未到淨慈庵去拜訪孤月師太,她乾脆便調轉了方向,徑自往淨慈庵方向而去。
走上一座石拱橋,迎面便見趙瀚霆站於橋的一邊定定地望著自己,見她過來,趙瀚霆便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她走來,直到了她面前才停了腳步。
沉默,流淌著壓抑的沉默縈繞在二人間。良久,她便聽對方沙啞著聲音道,“我們,重新開始可好?這一回沒有旁人,就只我與你,還有咱們的兒子。”
喬英淇靜靜地迎上他的視線,片刻後淡淡地道,“重新開始?為了日後的前程,你還真能委屈自己,竟連我這種心狠手辣的女子都願將就。噢,對了,今生你可是親眼看著莊馥妍死在眼前的,實話告訴你,前世她死於我手,今生亦然!”
見他仍是平靜無波,她不禁皺起了眉,好一會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噢,想來年代久遠,你對她的那點情意也被時間耗盡了,待正主尚且如此,想必前生那位替代的餘貴妃也落不到好下場吧?你果真是個無情之人。”
趙瀚霆抿唇沉默,良久,才仿若未聞她的話般低低地堅持道,“咱們重新開始,再不會有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就咱們!”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樂意往火坑裡跳?你憑什麼以為自己這般隨口一說我便會配合?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哪怕日後無上尊榮,只要身邊的人是你,我都會覺得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喬英淇勉強壓下心中火氣,四下看看不見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