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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英淇乃紅塵中人,渾身上下,由裡至外均沾染了塵世俗氣,著實不敢玷汙佛門淨土。”
孤月師太也不過隨口這般一說,倒也不是真心要勸她遁入空門,聞言也只是笑了笑,又拿起茶壺為她倒上了茶。
兩人閒聊了半晌,便有小尼姑進門來請師傅前去講經,孤月師太點點頭,又對喬英淇道了句‘失陪’便帶著小尼姑出門去了。
喬英淇又獨自坐了一陣子,見窗外揚揚灑灑飄著點點雪花,乾脆便披上鬥蓬,打算在附近走走,權當散散心。
走至庵外的小樹林中,見不遠處有個頗為熟悉的身影以樹枝為劍正舞動著,她疑惑地走上前去,認出那個練著‘劍法’的人竟是柳祥均。
天寒地凍的,還下著雪,而他身上的傷又未完全痊癒,居然也敢做這些大動作?
“柳祥均!”突然響起的一聲嬌喝一下便讓正舞得起勁的柳祥均停下了動作,待回過頭一看,嚇得一把將手上的樹枝扔得遠遠的,整個人站得畢直,結結巴巴地道,“小、小、小姐。”
“你身上的傷可全好了?大夫說過你可以做這些大動作了?”喬英淇板著臉,嚴肅地盯著他。
“好、好,沒沒、好……”柳祥均更慌了,舌頭更像是打結了一般,羞愧得話都說不利索,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腦袋都快垂到胸口去了。
喬英淇本是惱他如此不愛惜身子,可見他這副恨不得以死謝罪的模樣,活脫脫犯了錯被孃親教訓的小喬崢,一時覺得有些好笑。
偷偷抬眸打量她的柳祥均察覺她的笑意,心中一鬆,抬起頭衝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笑什麼笑!犯了錯事還打算以傻笑矇混過關?讓你在家裡好生養傷,你偏要到處亂跑,還敢在冰天雪地裡舞起劍來,你是嫌自己傷得不夠重是不是!”喬英淇又再板起臉。
柳祥均立即便斂起了笑容,老老實實低頭垂手站好,“不敢,屬、屬下是陪家母到庵裡還願,因等得有些悶,又怕長久不運動以致荒廢了武藝,故、故才、才……”
“噢,原來如此,只不過,沒有大夫的允許,你還是不能隨意大動作,萬一傷上加傷,令堂豈不是更要擔心?”喬英淇又道。
柳祥均聽出她的關懷之意,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歡喜,對她的話又怎會不遵從,連連點頭保證道,“屬下知錯了,絕不敢有下次!”
提著籃子從庵裡出來尋兒子的雲氏,遠遠便見兒子與一位姑娘在說著話,她心中好奇,忙加快腳步走上前去,待細聽兩人的對話,一時有些詫異。
良久,一絲笑意漸漸暈開在她的唇畔。
“娘!”眼尖的柳祥均發現了她,邁開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喬英淇順著他的動作回頭一望,見一名著藍色粗布裙的中年女子手挽著個竹籃子,正衝著自己微微笑著。風雪中,女子眸光柔和,笑容和善,舉止落落大方,正由柳祥均攙扶著向她走過來。
“民婦見過喬小姐。”行至她的跟前,雲氏微微曲膝見禮,嚇得她連忙側身避過。
“夫人如此可真是要折煞英淇了。”
雲氏也不再多禮,斜睨了一眼仍是一臉憨笑的兒子,心中好笑,這個傻小子在喜歡的姑娘面前原來竟是這般模樣,真真是,愣得可以!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兒子心上人,見她身披著靛藍的緞面鬥蓬,明眸皓齒,眉宇間有著尋常女子所沒有的一縷英氣,望向自已的眼神並無半分大戶人家的優越感。
是個好姑娘,她的兒子眼光倒也不錯。
“民婦萬萬不敢當小姐這聲‘夫人’,民婦母子能有個安身之處,全蒙喬將軍不棄,民婦感激不盡。”
“夫人言重了,若論感激,這次若不是柳校尉出手相救,英淇只怕小命休矣。”喬英淇忙道。
雲氏又是一愣,下意識便望向身邊的兒子,難道這次兒子受傷,是為了救眼前的姑娘?
柳祥均尷尬地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口,小小聲地喚,“娘……”
雲氏暗暗嘆了口氣,重又揚著笑容朝喬英淇道,“職責所在,喬小姐何需記掛在心。”
若兒子真是為了救她才傷得如此重,更可見他用情已深,至於瞞著自己實情,無非是怕她因此而對喬家小姐心生不滿。
真真是個傻小子!
三人又再閒話了一陣,因早前從柳祥均口中得知眼前女子的堅強與不易,喬英淇心中欽佩,言談當中更是恭敬有禮,絲毫不自持身份,如此一來,倒愈發讓雲氏滿意了,便是心中因兒子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