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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離他那麼近,近到可以看見他的挺直的鼻樑、黝黑髮亮的和長長的濃密的略卷的睫毛。她忙站直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臉紅了紅,乾咳了一聲說:“哪裡來的風,把我的蝴蝶也嚇跑了。”
男子笑了起來,花芊忽然明白了,剛才那陣風是從個男子的嘴裡來的,是他故意吹氣嚇跑了蝴蝶。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他仍舊笑嘻嘻的看著她。花芊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非常的好聞,是從那名男子的身上飄來的。剛才花芊離他較遠,沒覺得,現在離他這麼近才察覺到他身上的香味。她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那隻蝴蝶會停在他的身上。她嘀咕了一句:“好好的一個男子,還打什麼香粉,難道想做兔爺嗎?”
他的臉色一變,沉下了臉說:“你一個小姑娘家的,知道什麼兔爺不兔爺的?”花芊知道自己說話冒犯了他,失了禮數,也紅了臉,但是她卻不想認錯,而是不服氣的轉頭看向別處。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站起來看了看天色,往前面接著走。
花芊低頭跟著他,花芊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唐突了,一定讓他難受了,所以這會兒也覺得有些心裡過意不去,像是閹了的小公雞一般沒有了神氣。
他往前走了幾步,見花芊沒有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垂著小腦袋,在水裡慢慢的走著跟著自己,再也不似剛才那滿神氣。他本來是有些生氣,現在見花芊著垂頭喪氣的樣子,又覺得好笑。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好,常有男子都會對他有想法。而他極討厭別人這麼想他,所以剛才花芊說他要做兔爺,就變了臉。
他對花芊說:“喂,你不要站在水裡了,上到石頭上來。剛入春,這水很涼的,容易風寒入骨。”花芊茫然的抬起頭,看著他,哦了一聲,手腳並用的爬上了石頭。他們又走了一陣子,終於出了亂石林立雜草叢生的地段,走到了開闊的地方。
那裡果真有個竹子搭制的亭子很是雅緻。亭子外面還有一群放著風箏的小姐,亭子裡面還坐著一些公子和小姐們。花芊定睛瞧了瞧,是王宛凝她們,她暗暗地舒了口氣,終於找到她們了,希望什麼也沒有錯過。
亭子裡的人看見了他們,立刻有人站了起來,朝他們走過來。花芊立刻朝王宛凝跑去,王宛凝看了她一眼朝她使了使眼色,花芊嘆了口氣,放滿了步子,儘量婀娜的慢慢的走到了王宛凝身邊。這一小段路,才不過三十幾步,走得花芊無比辛苦。
花芊走到了王宛凝身邊,一屁股坐下,她累得夠嗆,還打溼了鞋襪難受得很,正想向王宛凝訴苦,忽然發現周圍的公子們都吃驚的瞪著她,她才想起,自己穿的是丫鬟的衣服。她只好不情願的站起來,低著頭站在王宛凝的面前。王宛凝抿著嘴笑,低聲說:“你去哪裡了?叫我好找。”花芊咬著舌頭低聲說:“迷路了。”
王宛凝看見她的鞋子溼了,拉過了她,剛想問,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身邊說話,打斷了王宛凝的話。他說:“這位可是王宛凝小姐?”
王宛凝抬頭一看,是一個英俊無比溫文爾雅的公子。王宛凝的心跳怦怦的加快,她微微紅了臉,低下頭,點了點頭。那個男人說:“在下顧長恭。”
花芊吃驚的瞪著那個男子,顧長恭,那個在河邊掛著燈籠引誘她的小男孩,原來已經站的這麼大了。難怪剛才他身上會有香味,他們家本身就是賣香料的。花芊更覺得自己剛才太無禮了。她雖然十年前就認識他,這十年裡也常聽見昇提起他,但是這卻是十年裡她第一次見到他。 他應該不認識自己,花芊苦笑了一下,也許他早就忘記那隻小貓了。也對,有那隻貓能像她這般活了十幾年還生龍活虎的一點也不顯老態。
只是現在他忽然跑上來想幹什麼,難道要向宛凝告狀,說自己無禮冒犯了他,要宛凝責罰她嗎?顧長恭瞟了一眼花芊,淡淡一笑,接著說:“這位小姑娘,可是小姐的丫鬟?”宛凝看了花芊一眼,站起來,福了福,站起身來說:“是小女子的家奴,這個小丫頭年歲尚小,不太懂事,不知道是不是她冒犯了公子?若是如此,還請公子原諒,我回去定會責罰她。”說完又看了花芊一眼。花芊撅起了嘴巴。
顧長恭瞟了一眼花芊,轉頭對王宛凝說:“小姐誤會了。只是這個小姑娘方才打溼了鞋襪,我想請小姐原諒她,放她早些回去換了。”
王宛凝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長安最富有的富商之子,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美男子,竟然這麼體貼人。王宛凝看著顧長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賞的意味。王宛凝看著花芊,似對花芊說也似對顧長恭說:“這小丫頭調皮慣了,今日怕是還沒有玩夠,現在就算我放她回去她也未必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