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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悄悄倒吸了一口氣。徐知誥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宛凝一眼,然後便扶著花芊繼續走。士兵默默的讓開了路。王宛凝尖叫:“你們都在幹什麼,為什麼捕捉住他們。”徐知誥轉頭對士兵說:“好好保護皇后,不要讓她或者她的人再出吳王宮一步。”士兵齊聲應道:“是!”王宛凝癱坐在地上,看著士兵說:“怎麼會?你們不是楊溥的親兵嗎?為何會這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第二日王宛凝便在楊溥面前哭訴,說徐知誥非禮她不成,還把她軟禁了起來。楊溥心中怒火中燒,便屢次派人暗殺徐知誥。徐知誥雖然沒有被傷到,卻被騷擾得不勝其煩。有日刺客來了,沒有傷到徐知誥,倒是傷到了花芊。徐知誥看著花芊的傷口,又氣又痛。花芊看著徐知誥的臉色很不好,忙說:“小傷,不礙事。”徐知誥卻咬牙,喚出自己的暗衛。花芊知道他是要派人去殺楊溥,立刻抱住他說:“不要,你不能殺他,請你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他一條性命。就看在他曾經救過白花,救過你的份上。”徐知誥嘴唇緊抿的遣退了暗衛,抱著花芊說:“我怕的是不管我如何躲避退讓,他還是會步步緊逼。”花芊說:“你一定不能傷他性命,答應我!”徐知誥萬般不情願,卻也只能點頭答應她。
有日花芊忽然聽見丫鬟們小聲的在議論說徐知誥便將楊溥也軟禁了起來。說楊溥如今被關在吳王宮裡,不準出來。花芊聽了心裡很是難受。花芊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曾經在月光下,笑意晏晏抱著她在院子裡面拋來拋去,神秘的眨著眼睛給她端出大盤雞腿的楊溥。想起楊溥如今被關在那空蕩蕩的吳王王宮內,她再也坐不住。花芊立刻起身徑直來到徐知誥的書房外求見。徐知誥正在房中寫字,聽了小廝的稟報,心中很是驚異。他與人談任何事情從來不避著花芊,所以,花芊來了從來也不需要任何通報。今日花芊為何如此鄭重?他忙從書桌邊站起來,疾步走到門外,卻看見花芊端端正正的跪在階梯之下。
徐知誥走下了階梯,走到花芊身邊扶著她起來。花芊卻不肯,徐知誥皺著眉說:“你又作的什麼妖?有什麼事情我還能不答應你?入秋了,地上涼,快起來吧!”花芊低頭說:“我知道,你如今一手遮天,我說的話你未必肯聽。你還如此的寵愛我,一直沒有再納妾,也不過是念著我們小時候的一點情分。如今也請你念在幼時的一點情分,將楊溥貶為庶人,讓他能隱居在一個地方,平安喜樂的過完下半輩子。”
徐知誥原本躬身來扶花芊,一聽花芊的話,他忽然停住了。他看著花芊的頭頂,聲音也冷了下來,說:“是誰要你這麼說的?楊溥?你還在見他?難道你還不能忘了過去,全心全意的站在我的身邊?”花芊閉上了眼睛,是啊,即使她避而不見,即使她不去想,也不去說,還是不能抹殺她曾經同樣地將楊溥和昇當做親人一般對待的事實。只是時過境遷,他們三個人越走,就離得越遠。花芊伏在了地上,低聲說:“請一定應允我!”徐知誥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著花芊許久,才拂袖而去。
花芊明白,要他答應一定會很艱難。楊溥便是這南吳的代表。就算是楊溥真不想做南吳的皇帝了,也需要他向徐知誥服軟認低,承認自己願意做徐知誥的臣子,徐知誥才有可能放他活著。徐知誥曾今是他們家的家奴,以楊溥那有幾分自負的驕傲脾氣,自小又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便是死了也斷然不會向徐知誥服軟認輸的。花芊跪在大殿前,一直跪到深夜。兩位公子看見母親長跪不起,還以為母親做錯了事情,被父親責罰,才跪在這院子裡。兩個公子極孝順,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又捨不得母親這麼跪著,只好也哭哭啼啼的跪下了,一左一右在花芊身邊抹著眼淚。
徐知誥在桌前心不在焉的看著書,腦子裡想的是跪在院子裡的人。有個深知徐知誥心思的老奴,派人悄悄地去看。去了的人,回來稟報向老奴稟報說:“夫人還在跪著,兩個公子也跪下了,還在哭著呢。”老奴故意大聲的在門外叫著:“什麼公子也跪下了。如今天這麼涼,夫人要是跪得久了,著了涼,心疼病又犯了可如何是好。”
徐知誥閉上眼無奈的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想起花芊臉色蒼白的餓樣子,那種心痛得似刀割一般的感覺,如今還記憶猶新。他再也坐不住了,把手中的書一推,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大堂前。徐知誥一看,清冷的月光下,如今他最在乎的三個人都在院子裡面跪著。花芊如今看著還像是十七歲的樣子。現在這幅情形,不像是他老婆帶著兩個孩子跪著,倒像是他的三個孩子在那哪裡被罰跪一般。他遠遠的看著,心裡有些軟軟的酸酸的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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