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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書。“但是不準用在我身上,同樣的,我也不會將自己的作品用在你身上。”
“這是當然。”這一點,同是擁有調香能力的她自然同意。
“那麼沒其他的事了吧?”發問的時候,陰奪魂的視線斜斜地落在身旁還沾著露珠的向日葵花瓣上。一頭烏黑長髮順著地心引力蓋住她半張臉,讓南宮适看不清楚她此刻從容不緩的眼神與表情,也造成一幅美人垂首花叢間的美麗畫面。
“暫時沒有。”南宮适當然看進了這幅畫面,心裡卻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在心裡重複著自己的空間被另一個毫無關聯的人瓜分的這種想法。
對於女人,南宮适很少花時間觀看美醜,更別提欣賞了,他根本連看一眼都懶!
不過時勢至此,雖柏仲的決定他不是不可以反對,只是柏仲目前光他自己的事就理不清,他又何必為這點小事讓柏仲傷腦筋。
也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能帶給他什麼麻煩。抱著這般輕視至極的心態,對於多出一個同居人這事南宮适便不再多作反應,明訂了同居公約後他也就更不在乎多一個女房客。
當然,這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情況的緣故……
為期長達一個月的香水博覽會終於即將落幕,頭一天來過之後便沒再入場的陰奪魂,為了奉行她突然興起的“有始有終”之原則,自願出現在最後一天為慶祝博覽會成功而特別舉辦的化裝晚宴裡。
當然,抱持這種想法而來到會場的不單隻有她一個。
化裝晚宴,顧名思義,它並不是那種熱鬧得駭人、妝畫得嚇死人、到場來賓像不要命似地拼死舞動身軀的嘉年華化裝舞會,它是一場美其名曰宴會、實則私下較勁看誰裝扮得最亮麗的遊戲。
對這種遊戲不感興趣的陰奪魂勉強逼自己扮成英國中世紀典雅的貴婦,活像故意似的,南宮适竟“恰巧”裝扮成專吸食貴婦千金鮮血的伯爵德古拉。
當然,論他們的交情,絕對還沒有辦法使兩人搭同一部車一起到場,先後到達會場的兩人其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碰過面。
在這樣五光十色的會場中,炫目的是入場貴賓大相逕庭的華麗裝扮,誘人的是在這華麗裝扮下隱隱散發的香水味。有助於調情的依蘭依蘭成為所有香水使用者所用,不分男女。
當然,這之中也有異於常人故意使用淡香水的,好比是陰奪魂使用的Thais及南宮适用的EauDecologne,都是以清新香調為主線的香水。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兩個與整個會場格格不入的感覺也是意料中的事。而這份格格不入卻意外地因為兩人各自擁有的天生麗質與斯文俊逸而變得麻煩。
至少,被女人團團圍住的南宮适此刻卻沒有一秒不在暗暗詛咒這種混亂無趣的情況,姑且不論上前圍住他的女人姿色如何,光是各家品牌甜膩催情味濃的香水雜混在一塊所造成的反效果就令人作嘔。
為這些人制造香水——他以前怎麼會如此無知。
由此,他難免想到不同於眼前女人、總是用清淡香調味的新同居人,雖然總是相看兩相厭,但她身上的香味並不會令他反感,她非常瞭解用香水的方法,總能……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是和他一樣正忙著應付眼前如蝗蟲般的異性?還是巧妙地躲到一處靜地偷笑他的龍困淺灘?
如果是後者,那他未免就顯得比她還不……思緒頓時停住,像是發現什麼重要大事似的,也不顧自己眼前淨是看上他的外表、如蜂見到花蜜似蜂擁而至的女人。頭一回,南宮适像旁若無人一樣卸下帶笑的斯文面具,凝重地鎖起眉,垂下眸子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眼眸中的迷惑與詫異。
他是怎麼回事?他問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陰奪魂這個女人,甚至還猜她的處境如何,他南宮适什麼時候會對人千思百想來著?她有什麼值得他掛心的。
“嘖。”無意識嗤一聲,他揮手甩開一個美豔女郎搭上他手臂的纖細十指,轉身讓黑色的垂地披風旋出漂亮的弧度,毫不戀棧地退離女人圍出的圈子,離開那甜得足以讓男人窒息的香水圈。
誰知他走沒兩三步,一隻手臂像存心擋住他去路般橫在他胸前,只差一寸變觸及他的胸口。
“晚安,伯爵。”來者的聲音平朗中帶有一絲明顯的調侃。“今晚的宴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他指的是南宮适的到來。
“彼此彼此。”南宮适沒好氣地瞪了同伴一眼,將同伴的銀髮紫眸看進眼裡。“不偽裝了?”
歐陽捲起一撮銀髮把玩在手心,白雪似的劍眉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