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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聽她背牌經趕緊打斷:“那你和黃廠長又是怎麼受傷掛彩的呢?”
周姐說:“我昨天手氣真是太好啦。那一盤我又三番下叫,正想自摳,突然坐我對面的黃老東西嗚嗚哼叫起來,鼓起眼睛瞪著我。。。。。。”
周姐端起我的茶杯就喝。我知道精彩就要浮出來,也不計較她喝我杯中茶,還故意開起玩笑:“肯定是黃廠長喜歡上你了,人家鼓起眼睛給你暗送秋波,哼哼唧唧唱的是情歌吧?”
“要死啦!這種玩笑你也敢亂開嗎?”周姐把書扔過來打我。
我笑著說:“那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對你那樣呢?”
“我被老東西盯得背皮發麻,渾身都在冒雞皮疙瘩,心想著老東西該不是發病了?”周姐說著說著表情也變得緊張,“我剛要叫喊,老東西哼得更大聲,渾身都在抖動,咚的一聲掀翻桌子摔倒在地上。我躲閃不及,倒下的桌子角角正好砸在我的腳趾尖尖上。那個疼痛喲簡直要命,我的眼淚花直往外滾。就這樣,我就成了跛子。。。。。。”
我心一緊又一緊:“那黃廠長倒下去怎樣呢?”
周姐拍拍胸口,穩定情緒後說:“那老東西趴在地上,不停地抽風。嘴裡像豬一樣嗚嗚嗷嗷叫喚著,嘴角不斷冒白泡子。多虧陳師傅膽子大,馬上過去抱住老東西,一邊給老東西抹胸口,一邊喊小李快給肖女子打電話。我見那陣勢也顧不上腳痛和害怕,麻著膽子去翻老東西衣服口袋,找到一個藥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嘴裡塞藥丸。。。。。。”
真是如好萊塢大片驚險刺激。我顫著聲音問:“叫救護車了嗎?”
周姐將身子靠在椅子上,語氣已經很平和了:“又死不了,喊啥子救護車花冤枉錢!你來的時間不長,不知道老東西那是老毛病。他啊,發作起來嚇人,吃幾片藥就沒有事了。”
我點上煙,好氣地問:“黃廠長是得的什麼病?”
吊胃口
關鍵之時李德強卻閉了嘴慌慌張張地跑回他的崗位上。我抬眼一看,呵呵原來是美女副廠長朝這邊走來。李德強那小子還會正表現,有長進。
肖夢荷走到銑工小張那裡說了幾句話,拿了一張圖紙走到李德強車床邊看看,沒有說什麼就走出車間。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走到李德強身旁問:“小李子,快告訴哥哥後來怎樣了。”
李德強“:梅哥,饒了我吧。你不知道剛剛肖副廠長到我這裡一站,嚇得我差點報廢一個零件。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忘記了,反正馬上就要下班了,你還是去問周姐吧。對了,她是主角,最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再也沒有能從李德強那裡問出什麼。難道真有什麼秘密還不可以張揚的嗎?打牌吵鬧是常常有的事,但是如果因為打牌而要讓周姐和黃廠長打得頭破腳跛,這種可能應該排除。莫非那老東西和周姐也有一腿?哇,真是如此就太有意思了。
吃了晚飯,我叼著煙就去伙食團找周姐。周姐正一跛一跛地拖地,瞟了我一眼說:“沒有吃飽還想吃嗎?沒有了。”
我笑扯扯地說“:我又不是飯桶,吃了還吃。唉,無聊啊,想找你打牌。”
周姐白了我一眼:“不打!”
我知道周姐是藏不住話的人,就刺激她:“聽說周姐你這段時間手氣不錯,昨天晚上還整了個一鏟三,唉,我這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想找贏家高手會會。周姐你不會是贏了就穩起不打了吧?”
周姐說:“戒賭了,不打不打啦。”
一招不靈我再出一招:“哦喲,周姐,我這才發現你不僅僅手氣好,腳氣也厲害哈。碰到金山也不要那麼用力把腳都踢腫嘛?”
周姐把拖把扔到牆角說:“我說小梅,你今天是故意來洗刷大姐的吧?大姐踩到狗屎踢到煤山,是真的黴到住了。”
差不多了,她就要被我套出話了。我依舊笑著說:“踩狗屎要交好運,踢煤山要發財。煤價可是節節攀天天漲哦。周姐,你這腳就是踢斷了,也值啊。”
周姐用圍腰擦著手說:“是啊,你們都巴不得我的腳斷了,真是撞著大頭鬼。”
我關切地說:“周姐你可是真冤枉我了。今天打飯就看到你腳不對頭,我是專門來安慰你的。對了,是怎麼弄傷的?”
周姐說:“明知故問。”
我說:“我是真不知道。”
周姐說:“被人給砸的。”
好戲開場了。我說:“誰敢砸我們周姐,我就不依。告訴我,我幫你去出氣。”
“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