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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蘇南葉,你要謀殺啊!”一邊罵她;一邊奪過報紙;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她自己也是一驚。
第六章 意外出名
上面說當天下午的書畫義賣;共籌集賑災款200餘萬元;其中有一幅畫竟以14萬人民幣被某買主拍得。清婉看到此,當下感嘆道:“這些人真是有錢燒的。14萬?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葉子看她一眼:“往後翻。”
這一翻,她眼兒都直了。
那一頁用了大半頁的版面刊登了那幅畫的影印圖。是一幅花草寫意,畫的是千尺懸崖上垂了一叢蘭草。居高臨下,芬芳屹立,盡顯清雅傲然。右上角題了“仞蘭圖”三個大字,下書的是明末才女馬湘蘭的名句“若非生得高千丈,難免朱門伴晚妝”,落款處硃紅簽章上“清揚婉兮”四個字赫然入目……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抬頭問葉子:“這誰啊?腦子壞了?”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知道是誰去!哎!後面還有……”
葉子一直瞧著她,只見她臉上的神色越變越驚詫,比見了UFO還誇張。
“哎!燕清婉,你先別急著變白痴,再看看這些。”說著,晚報、時報、生活報的又丟給她一沓。
清婉一一翻閱,然後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瞪著葉子。
“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乾的。”那美女被瞪急了。
“這也忒秀逗了吧!”
“是挺搞!鬧不好是哪個追你的蒼蠅想辦法叮你這無縫的蛋呢!”
“嗯,有道理……”想了想,立馬又回擊道:“呸!你才雞蛋呢!”
晚上;本想上網看看,誰知剛登入頁面,發現個網站門戶竟都讓一條熱門新聞給佔了,裡面的內容與早上的報紙如出一轍。
燕清婉無奈笑笑,合上筆記本,輾轉入眠……
桌上的報紙被攤開丟在那兒,月光透進窗來,照片上美人的笑容依稀可見。
這一天,幾乎每一種報紙都有這樣一欄:說“茗悠社”有個年紀最小的成員,剛滿18歲,美麗脫俗,少年英才,成績優異,品德俱好,文章才氣,不可多得。又寫其熱衷公益事業,為此次義賣募捐出盡良策,最後寫道此人繫有“北大第一才女”之稱的燕清婉,稱其不但文采不俗,更兼畫工了得,此次義賣拍價最高的《仞蘭圖》便是其高作……通篇用詞華美,行文富麗,簡直可以說天花亂墜,結尾處更是誇張,甚至引用了宋人詩句——下來閒處從容立,疑是蟾宮謫降仙。
這幾日籌備期末複習,日子過的也快。她忙著查漏補缺,別的也懶得管,外面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校園裡也依舊平靜如水。並非她那些同學們有多淡泊,而是關於燕清婉的事情,在這裡早就眾所周知,不算秘密了。他們知她向來低調,對於外面人的小題大做,便也一笑置之了。
一切如常,倒也愜意。
卻是喬如坐不住了。
這天下午,未名湖畔,芰荷新露,兩姊妹對坐交談。
“小婉,這幾天的報紙你看了嗎?”喬如一臉莊重地看著她。
“唉!無非是那些陳辭濫調,我才懶得浪費時間!”
“前幾天……”喬如想了想,接著說了下去:“‘茗悠社‘義賣籌款,你那幅《仞蘭圖》以十四萬高價被人拍得……”
“我知道啊!當時我跟葉子還說呢,那人純粹有錢燒的。就我那幅破畫,外行面前顯擺一下還成,真到了行家裡手面前,一錢都不值!那人出14萬?我看是有錢沒處花難受的!”
“這麼說你不知道誰是買主?”
“那天我走得早,還真不知道!管他呢!愛誰誰,我一沒坑二沒騙;是他自個兒樂意往裡扔錢的;反正都是做好事兒;那人願意這麼幹;我也不能一掃把把他掃出去不去?”
喬如輕嘆一口氣;一陣沉思;最後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三個字。
“阮逸塵。”
清婉聽罷,倒不吃驚;只是冷笑一聲,淡淡地應道:“嗯!這倒想這個人的作風。”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那是他的事兒。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兒千金買笑的爛招兒。”清婉一臉不屑,轉而又笑了笑:“哎!姐,他不會明天哪根兒筋不對跑天安門上烽火戲諸侯吧?”
這話問得喬如倒是一愣,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婉,你跟他……”
“哎呀!我的姐,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跟他連認識都算不上呢!就碰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