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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感覺有無錯誤,卻一無所獲;她曾幾度兜圈子,想甩開這個尾巴,卻始終未曾如願;她還藉著街頭轉角的鏡片掃了好幾次,最可疑的就是一個頭戴黑色斗篷,全身上下也被黑色斗笠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問題是,有奇怪愛好的修真者很多,這種打扮大家也見怪不怪,她根本不能借此判定對方是壞人啊!
想到莫名被替換的髮簪,曲寧萱不安極了,她後悔自己貪圖一時方便,回到平瀾城,結果呢?東西沒買全不說,還被人盯上了!
就因為這種若有若無的被跟蹤感,害得曲寧萱不僅不敢離開平瀾城,甚至連城裡略微僻靜一點的地方都不敢去,還得裝出自己在逛街,千挑百選難以定奪的樣子,以免引得對方懷疑。
她不是沒想過像小說中所寫的那般,被人跟蹤後,裝作若無其事,將對方誘到僻靜處,再借機捕獲逼問。但她略加思考後,便知此法不可取,跟蹤她的人實力應該高於她,否則自己也不會只是感覺有人跟蹤,卻遲遲無法確定真假,倘若自己去沒人的地方,簡直與找死無異。
但是,無論怎麼拖延,買東西也不可能買個三年五載啊!
拖了三天後,曲寧萱這才滿懷心事地來到任務大廳交任務,卻不知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正當她心煩意亂至極時,身子卻突兀僵住,一股涼意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因為她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背後竟站了一個人!
曲寧萱下意識想要呼救,卻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阻止這一愚蠢的,可能會激怒對方的行為。一旦有人進入任務選擇間,看上去風一吹就能掀開的黑色簾子就會自動卡入兩側的金屬中,讓這片小小的地方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可以說是相當安全。如果誰能突破這一防禦,來到她身後,無論怎麼喊人,都是沒有意義的。
知道這種時候應該保持冷靜,所以曲寧萱更用力地掐自己,以疼痛來掩蓋心中對未知的懼怕。她緩緩收起銘牌,轉過身,卻怔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曲寧萱才略帶點不可置信地問:“君……前輩?”
不是她記性差到連人都認不出來,而是眼前之人與她記憶中的君千棠,差別實在太大了。
在曲寧萱的印象中,君千棠驕傲自信,光風霽月,舉手投足之間一派世家風範。儘管說到未婚妻的時候,他會不自覺流露一抹憂慮,但絕大多數時候,君千棠對未來都是期待且嚮往的,可眼前之人呢?仿若剛離開牢籠的困獸,周身都充斥著抑鬱、焦躁與不安的氣息,他眼底深處的陰霾、仇恨與瘋狂毫不掩飾,這樣濃厚且絕望的負面情緒,差點逼得曲寧萱喘不過氣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曲寧萱抬頭望著他,秀麗的面龐上除了一絲畏懼外,還隱隱有著關心與疑惑,正如他們在幻境中相處的日子一般,君千棠竟有一瞬的恍惚。
不過三年時間,他的世界就徹底被顛覆——摯愛的未婚妻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毫無愧疚地生下孽種;生母親手端上含有劇毒的酒菜,溫柔地看著他一口口吃下;親生父親以無法抹殺的血緣作為秘密武器,讓敵人一次又一次定位他的蹤跡;同胞弟弟將淬毒的劍刺入他的胸口,張狂地訴說被天才兄長光環籠罩的嫉妒與仇視;對他寄予厚望的太上長老、長老們毫不猶豫地啟動一個又一個機關陷阱,與旁人商議怎樣置他於死地;昔日的好友個個都變得面目猙獰,欲殺他而後快……他所愛的,所恨的,所在意的人,都換了一副臉孔,陌生到讓他以為那不是他們,而是有著同樣面容的另一個人。
他認識的所有人,態度都與從前截然不同,唯一沒變得,竟是這個與他相處不到兩個月,不知他身份,不知他來歷,還差點被他殺死的女孩兒。
是啊,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她知道他身上揹負著怎樣的秘密,她也會變得與那些人一樣!
想到這裡,君千棠唇角揚起詭異的弧度,眼底隱隱出現一抹猙獰的腥紅,暴漲的氣勢蔓延在狹小的空間,霎時間就讓曲寧萱站立不穩,差點倒在地上。
曲寧萱扶住金屬,強撐著讓自己別軟倒在地,她還沒想清楚君千棠為什麼特意來找她,難道他未婚妻的情況惡化,所以他要抓小馬走?
君千棠上前兩步,拎起她的衣領,居高臨下地問:“你那件能遮蔽追蹤的法寶,在哪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相當之輕慢,還帶了一絲意味難明的諷刺,偏偏語氣又篤定地可以,曲寧萱的臉色刷地就白了。
從她的神情中,君千棠已經得到了答案,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