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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他的那個耳光盡了她的全力,而她比表面上更強壯。他的臉頰在發燒,而他能嚐到嘴裡來自破裂嘴唇的血腥;但她並沒有真正傷到他。有一刻鄧克能想到的全部就是揪著她的長長紅色辮子,拽著她橫在他膝蓋上好打她的屁股,就像你對付一個給慣壞了的孩子。但是如果我這麼做,她會尖叫,然後二十個騎士就會衝進來殺了我。
“你竟敢用亞達姆的名字來要求我?”她的鼻孔都張大了。“從冷壕堡滾出去,爵士。立刻。”
“我從來沒想要——”
“滾,否則我就會找到一個大到夠裝下你的袋子,哪怕我必須親自縫一個。告訴尤斯塔斯爵士把棕盾班尼斯在明天之前帶給我,否則我就會親自去抓他,帶著火和劍。你明白了?火和劍!”
塞弗頓修士抓住鄧克的胳膊,把他迅速從房間裡拉了出去。伊戈緊跟在他們身後。“那實在是最最不明智的,爵士,”胖修士低聲說,他帶他們到了臺階。“最最不明智。提起亞達姆·奧斯格雷……”
“尤斯塔斯爵士告訴我她喜歡那男孩。”
“喜歡?”修士重重噴了口氣。“她愛著那男孩,他也愛她。那從來沒超過一兩個吻的限度,但是……在紅草原之後她是為亞達姆哭泣,而不是她幾乎不瞭解的丈夫。她為他的死而責怪尤斯塔斯爵士,而那是應該的。那男孩才十二歲。”
鄧克知道帶著一個傷口是怎麼回事。不管何時有人提起楊灘鎮,他都想到三個為救下他的手腳而死的好人,而那從來無法不傷害他。“告訴夫人我從來都不希望傷害她。請求她的原諒。”
“我會盡力而為,爵士,”塞弗頓修士說。“但是告訴尤斯塔斯爵士把班尼斯交給她,而且要快。否則對他來說就麻煩了。非常麻煩。”
直到冷壕堡的城牆和塔樓徹底消失在西方他們身後,鄧克才轉向伊戈,問:“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
“那是一份權利授予書,爵士。由國王頒發給懷曼·威博大人。由於他在過去叛亂中的忠誠服務,懷曼大人和他的後代們被授予對切凱河的一切權利,從它發源的馬掌山丘直到茂葉湖的湖濱。它還說懷曼大人和他的後代們只要願意就可以擁有在瓦特樹林中獵取紅鹿、野豬和兔子的權利,每年還可以從樹林中砍二十棵樹。”男孩清了清喉嚨。“不過授權書只是針對一段時期的。它說如果尤斯塔斯爵士在沒有直系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去世,堅定塔就會收歸王家所有,威博大人的特權也就宣告結束。”
一千年前他們曾是北方邊境的統帥。“他們給老人留下的一切就是一座在裡面等死的塔樓。”
“還有他的頭,”伊戈說。“陛下確實留下了他的頭,爵士。哪怕他是個叛亂者。”
鄧克看了男孩一眼。“要是你的話你會砍下他的頭嗎?”
伊戈不得不考慮這一點。“我在朝中的時候有時會在國王的御前會議中服務。他們曾為此爭執過。貝勒叔叔說在與一個值得尊敬的敵手打交道時仁慈是最佳選擇。如果一個被擊敗的人相信他會被寬恕,他可能會放下劍並屈膝服從;否則他會繼續戰鬥到死,殺掉更多忠誠者和無辜者。但是血鴉公爵說當你寬恕叛亂者時,你只不過種下了下次叛亂的種子。”他的聲音充滿疑問。“為什麼尤斯塔斯爵士起兵反抗戴倫國王?他是個賢王,每個人都這麼說。他把多恩併入了王國,並讓多恩人成了我們的朋友。”
“你必須得去問尤斯塔斯爵士,伊戈。”鄧克認為自己知道答案,但那不是男孩想要聽到的。他想要一座門房上刻著獅子的城堡,但他所得到的一切只是黑莓叢中的墳墓。當你發誓效忠某人,你就承諾效力並服從、緊急之時為他作戰,而不是窺探他的事務、質疑他的忠誠……但尤斯塔斯爵士愚弄了他。他說他的兒子們為國王作戰而死,讓我相信那條河是他的。
在他們走到瓦特樹林的時候夜幕降臨了。
那是鄧克的錯誤。他本該走那條直接回家的路,他們去時的路;但相反他向北走了,想再看一眼水壩。他有某種試著親手把那東西拆碎的念頭。但諸神和“長寸”盧卡斯爵士被證明沒那麼樂於助人。到達水壩時他們發現它被兩個皮坎肩上縫著蜘蛛紋章的弩手守衛著,其中一個坐著,赤腳泡在偷來的水裡。鄧克本會樂於就為此掐死他,但那人聽到他們來到,迅速抓起了他的弓;他的同伴要更快,一支箭已經上弦待發。鄧克能做的最多不過是對著他們恐嚇地皺眉。
在此之後除了折返就沒別的可做了。鄧克不像班尼斯爵士那樣瞭解這些土地,要是在像瓦特樹林這麼小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