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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考慮不周的,爵士。那女人有著一顆蜘蛛的心。她謀殺了自己的三個丈夫;而且她的所有弟弟都死在襁褓中,——曾經有五個……要麼就是六個。我記不住了。他們妨礙她得到那城堡。我不懷疑她會把任何冒犯她的農民鞭打到皮開肉綻,但若是你砍了一個……不,她不會容忍這樣的侮辱。別弄錯。她會來抓你,就像她抓蘭姆一樣。”
“戴克,閣下,”班尼斯爵士說。“請尊貴的您原諒——雖然您曾認識他而我從來都不認識,但他的名字叫戴克。”
“如果閣下您願意,我可以去金樹城告訴羅宛大人關於這水壩的事,”鄧克說。羅宛是老騎士的封君。紅寡婦同樣也隸屬於他。
“羅宛?不,別在那裡尋求幫助。羅宛大人的妹妹嫁給了懷曼大人的堂親溫德爾,因此他和紅寡婦是親戚。再則,他不喜歡我。鄧肯爵士,明天你必須去巡視我所有的村莊,找出所有年紀夠戰鬥、體格又健壯的男人。我老了,但我還沒死。那女人很快就會發現切凱的獅子仍然長著利爪!”
兩隻,鄧克陰鬱地想。而我是其中之一。
尤斯塔斯爵士的封地養活了三個小村子,每一個也就是幾座小屋、若干羊圈和幾頭豬。最大的一個有那麼一個茅草頂的單間聖堂,在牆上拿木炭塗出了七神的粗糙畫像。馬吉,一個曾經去過舊鎮的駝背老豬倌,每隔七天就在那裡帶領祈禱。真正的修士每年會來兩次,來以聖母之名寬恕罪惡。平民百姓對這寬恕感到高興,但還是不喜歡修士的來訪,因為他們得供養他。
看到鄧克和伊戈他們似乎也沒高興到哪裡去。在這些村子裡人們是知道鄧克的,不過只作為尤斯塔斯爵士的新騎士就好,而不是要提供給他一杯水。大部分男人都在田野裡,因此看到他們而從小屋裡出來的主要是女人和孩子,還有幾個年老體衰沒法幹活的老頭子。伊戈帶著奧斯格雷的旗幟,白底上是綠色和金色、用後腿站立的切凱獅子。“我們從堅定塔來,帶著尤斯塔斯爵士的召集令,”鄧克告訴村民們。“每一個在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體格健全的男人都被命令明天到塔前集合。”
“打仗了嗎?”一個瘦削的女人問,兩個孩子藏在她裙子後面,一個嬰兒正在她胸前吃奶。“黑龍又來了嗎?”
“這沒有龍什麼事,不管是黑是紅,”鄧克告訴她。“這是切凱獅子和蜘蛛之間的事。紅寡婦已經奪走了你們的河流。”
女人點了點頭,儘管當伊戈摘下帽子扇著臉的時候她瞥了一眼。“那孩子沒有頭髮。他有病?”
“那是剃掉的,”伊戈說。他把帽子重新戴上,調轉“學士”的頭,慢慢走開了。
今天男孩的脾氣很乖戾。自從出發他幾乎沒說一句話。鄧克用馬刺碰了碰“雷鳴”,很快趕上了騾子。“你是生氣我昨天沒幫你對付班尼斯爵士嗎?”他問他那陰鬱的侍從,當他們走向下一個村子時。“我不比你更喜歡那個人,但他是個騎士。你應該禮貌地和他說話。”
“我是你的侍從,不是他的。”男孩說。“他又髒又說話難聽,而且他掐了我。”
如果他對你是誰有哪怕一點概念,在碰你之前他就會尿了褲子。“他也曾經掐過我。”鄧克本已忘了這事,直到伊戈的話讓他想了起來。班尼斯爵士和艾蘭爵士曾加入一群騎士,他們被一個多恩商人僱來保護他從蘭尼斯特港到王子隘口。鄧克那時不比伊戈年紀大,但是高一些。他會掐我的腋下,掐得那麼狠,會留下淤青。他的手指感覺就像鐵鉗子,但我從來沒有告訴艾蘭爵士。其他騎士裡有一個在石聖堂附近銷聲匿跡了,而傳言說是班尼斯在一次爭吵中剮了他。“如果他再掐你,告訴我,我會了結它。在那之前,照顧他的馬不費你太多事。”
“得有人幹這事,”伊戈同意了。“班尼斯從來不刷洗它。他從來沒打掃過他的馬廄。他甚至都沒給它起個名字!”
“有些騎士從不給他們的馬起名字,”鄧克告訴他。“那樣當它們死在戰鬥中時悲傷就不那麼難以負擔。——總有更多的馬等你擁有,但失去一個忠誠的朋友就很難忍受。”老人是這麼說的,但他從來沒采納過他自己的看法。他給他曾有過的每一匹馬都起了名,鄧克也是一樣。“我們看看能有多少人到塔樓去……但不管是五個還是五十個,你都得也幫助他們。”
伊戈看上去憤憤不平。“我非得伺候平民百姓嗎?”
“不是伺候,是幫助。我們得把他們變成戰士。”如果那寡婦給我們足夠時間的話。“如果諸神慈悲,會有一些從前打過仗,但大部分會像夏天的青草那樣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