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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張昊所說,現在是午休時間。在我們回來之前,黑板突然籠罩上了一層黑霧,黑霧湧動間,隱約能看見裡面有一個公交車,過了一會我們就從黑霧裡走了出來。
當我們下車以後,班級裡的同學先是怔了幾秒,然後立刻圍了上來。
高展震驚的問:“就剩你們三人了?”
聞言,我眼神黯然的點了點頭。
本來同學們只是有些猜測,但當聽見我給出肯定的答覆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難以置信和悲痛的表情。
三年朝夕相伴的同學,三天之內就死了四個,這種感覺,難以言表。
但是,逝者已逝,我們還是要向前看,還活著的人依舊要努力的活下去。
梁宇走過來,認真的看著我,說:“葉炎,請你務必將此次作業的完整經過講述給我們聽,這對整個班級的同學來說,都很重要。”
我點了點頭,道:“那是一定的。”
抬頭看了一眼表,才十二點五分,於是我問道:“你們不吃飯嗎?”
“不吃。”“吃個屁啊,快講吧。”“一頓午飯哪有命重要。”
底下接二連三的回答。
“好。”我看向大家,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誰給我幾瓶水?我們已經好久沒喝水了,而且張新宇還發了高燒。”
“我這有水。”張昊從書桌裡掏出了一瓶水,裡面還剩大半瓶。
“你這都喝過了,我這兒也有,沒開過封的。”
“張新宇發燒了?誰有藥?”
“真巧,我這還真有退燒藥!”
“張新宇你冷不冷,要不我把外衣脫了給你?”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最後在我們面前堆滿了沒開封的水,還有堆積如山的外套,以及退燒藥。
看見同學們這熱情的模樣,我心頭微暖,雖然有些熱的過頭了。
張新宇吃了退燒藥,又補充了水分,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我拿起一瓶沒開封過純淨水喝了幾口,見狀,張昊幽幽的說:“葉炎我都不嫌棄你,你竟然嫌棄我。”
我笑了笑,面向大家,認認真真的把這幾天的經歷講述給大家聽。
我從那個鬼公交講起,講到了車上的乘客全都是鬼,而且還會拉我們下車,還有神秘的黑霧門。
之後我還講到中年司機提到的鬼師。
總之我竭盡全力把所有我能想起的重要細節都說給大家聽。
於是整個初三七班就是這樣一個景象,我在前面滔滔不絕的講述這幾天的經歷,張新宇和徐雪適時的補充我遺漏的地方,底下的同學津津有味的聽著,甚至有人還認真的記著筆記。
然後我介紹傘樹,巨大的牽牛花這些古怪的植物時,同學們嘖嘖稱奇。
之後我又依次講述了李慶,陳鳴,郭夢琪的死,以及遇到的食人魚和大螞蟻。
其中我把陳鳴對李慶屍體不敬的事情跳過不講,陳鳴在怎麼討人厭也是我朝夕相處三年的同學,更何況他已經死了,我想為已經死去的陳鳴留下最後的尊嚴。
同學們都聽得入了迷,整間教室只有我的聲音迴盪。
自從我講到我們來到樹林裡開始,梁宇就皺起了眉頭,直到我講到我們發現了那具骨骸時,他的眉頭才舒展開。
當我最後將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並指明瞭和我們在一起的崔時雨是鬼後,教室裡鴉雀無聲。
安靜了半分鐘,梁宇打破了寧靜。
“我對崔時雨,李慶,陳鳴,郭夢琪的死感到悲痛,但逝者已逝,我們還要向前看。”梁宇說道:“我們今天不妨利用下午的時間,把這次事件的完整經過總結起來,這樣也可以為下次的週末作業做好準備。”
眾人皆是點頭同意。
“還有就是...”梁宇的話說到一半就停頓了下來,然後默默地看向了我的揹包。
底下的同學也是雙目灼灼的看著我們三人的揹包。
從群訊息裡他們已經得知了我們每人都有一個打鬼棒,而我在剛才的陳述中也明確說明了打鬼棒對鬼確實有效,所以要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我衝著大家笑了笑。
其實我,張新宇,徐雪三人早在公交車上就討論了打鬼棒的歸屬問題,最後我們達成了共識,那就是我們保留自己的那根打鬼棒,多餘的三根作為班級的公共財產。
於是我把我們的想法告訴大家,就是說,我們留下屬於我們自己的打鬼棒,多餘的這三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