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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個我那把刀在臉上劃一道以絕後患,你覺得怎麼樣?”他似假還真的說。
“不許開這種玩笑。”她終於轉過身來面對他,“如果你變醜了,我第一個不再愛你。”
聶浩陽一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是認真的?”
“當然。”她一臉認真。
他登時無言,然後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他始終沒問過她的事。看著她,他猶豫的開口問:“你當年到底喜歡上我哪一點?”
“當然是你這張英挺俊逸的臉。”她毫不猶豫的說。
他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倏地呆住了,而她卻在下一瞬間噗哧的笑了出來。
“騙你的。”她笑道,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笑。
聶浩陽看著她,露出一臉拿她沒轍的無奈表情。
她又笑了一會兒,忽然傾身主動的輕吻他。
“我沒跟你說過嗎?”她眼光放柔,像是回憶般的對他說:“因為你總是那麼毫不留情的責斥犯錯的我,不像其他人那般縱容我,你會教到我、訓誡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的特別讓我愛上你。”
一頓,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那麼你呢?又喜歡我哪一點?”
“我嗎?我記得當年我好像是被迫的……”話未說完,胸口便被她槌了一記。
他輕笑出聲,溫柔的吻了吻她,這才柔聲回答,“哪一點我說不出來,只知對你我早已上了心,這輩子只想與你比翼,共度一生。”
她聞言漾出一抹微笑,偎入他懷中,一臉心滿意足。
第9章(1)
復仇之事絕非易事,尤其仇人又是江湖上頗受敬重與推崇的正派人士,一切都得從長計議,慢慢計劃,心急不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聶謹寒和龍飛十幾年都等了,並不在乎多等幾月或幾年,況且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讓那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有機會逃脫。
為此,聶浩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因為比起復仇之事,更令他憂心忡忡、一刻也放心不下的卻是患有心疾此時有孕在身的愛妻蝶兒。
蝶兒的孕吐較一般婦女來得遲,身為大夫的他並不擔心這點,因為每個人的身子骨不盡相同,孕症當然也會有所不同,問題在於,她的孕吐時間拖得太長太久了,都已懷胎六月有餘,每日卻都還要吐上幾回,吐得她鎮日病撅無力、日益消瘦,著實令他憂心不已。
倘若再這麼下去,等到臨盆值日,她還有體力應付分娩嗎?
為此,聶浩陽眉頭上的皺紋一天深過一天,被憂慮和不安折磨得也跟著變瘦了。
他的擔憂與害怕蝶兒全看在眼裡,覺得既抱歉又心疼。
孩子是她堅持要生的,卻害他稱謂眾矢之的,被大家責罵怪罪,眼見這情況好不容易轉好,結果她止不住孕吐的身子又害他落人貶責說成庸醫。
當然,這些事他從來不曾對她說,可她有耳朵,她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同他問了,他卻說他在意的只有她,要她好好地休息、吃藥,把身子調養好,再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這樣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閒言碎語。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拿出來當家主母的權威,把那些碎嘴的人一個個都給辭了,趕出宅邸。
他們仍待在杭州城裡,住在城東不為人知、閒置已久的邵家堡別業裡,娘和姨娘都留下來陪她待產,兩位爹爹則因繁務纏身而不得開,但卻也來來去去,就像邵家堡裡的其他家人一樣。
不變的是,至少都會有兩個男人留下來守護他們邵家的女人。
突然間,蝶兒輕愣了一下,忍不住哂然一笑。她都忘了嚴格說起來,現在的她已是聶家的女人,而不是邵家的。
一隻手伸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牙梳,輕柔地接替她梳理她沒事找事做的整發工作。
“在想什麼?怎麼不讓丫鬟服侍,自己動手呢?”溫柔帶點輕責的聲音如此說道。
“我在想,我是聶家人了。”
“早是了。”他扯唇想笑,卻有絲無力,忍了又忍,終於放下牙梳,伸手擁住她單薄瘦削的身子,挫折的說:“小青說你晚膳時又吐了?”
柳眉輕蹙,她忍不住低喃一聲,“小青真多嘴。”
“蝶兒……”
“只是吐了一小口而已。”她輕拍他擁著她的手臂,迅速地保證道,不想增加他的擔憂。
“晚膳你也只吃了一小口而已。”
“誰說的?”
聶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