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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
——他竟用一溫雙腿子,把眼前這兩大高手點倒,而不傷任何一人!
給點倒的溫夫人,還恨恨的用唾星子啐他,怒罵:“狗腿子!”
為了要供辭作證,追命也在公堂上聽判。
到了這個地步,溫亮鬱這對小夫妻也直認不諱,坦然承罪。
“擒心娘子”力言此事與其夫婿無關,是她以美色相誘,以“如果要娶我,必定要替我毒殺一仇人”為條件,溫亮鬱只好替她研藥,她以色誘陳七富,在重要關頭時以毒針刺殺了他。溫亮鬱供詞雖一力維護,在罪名都往自己頭上栽,但顯然此事非他所策動主使。
縣官問她姓名籍貫,何以殺人。
“我姓崔,叫妙花,排行第三,霹靂縣味螺鎮人。”“擒心娘子”語音堅清,句句猶把追命震落萬丈崖底,“我殺的原為‘更衣幫’兇徒,外號‘七屠虎’朱麥,現在化名為陳七富,以為可以逃避仇家。當年,他打傷了我酒醉的爹爹,又傷了我那將臨盆的孃親,還使我那久已失蹤的弟弟,飽受‘七苦神拳’之苦,並向‘太平門’告密,以致梁堅乍分別殺害了我苦命的爹爹和娘,害得我家散人亡!而今他換姓改名,仍在這兒享福玩女人,我自是非報這個仇不可,非殺他不可!”
追命只覺天旋地轉、星移斗換。
——那是……
——那原來是他的三姊!
——他抓的原來是他的三姊和三姊夫!
(而三姐夫婦為的是替爹孃手刃大仇!)
“不管這樣那樣都一樣,殺人的人總有一大堆理由!”收了“更衣幫”送來的“黑錢”
而心滿意足的縣太爺萬士興這般結案:“殺人填命,欠債……這個嘛,拿錢便是!來人啊,帶下去,把這對男女押牢候斬!”
期待更大的石頭
很多人做了不對的事,都說自己沒有選擇、身不由己,其實,在他們身可由己、大可選擇的時候,他們也不一定做對的事。這樣,到頭來,自然就變得身不由己,無可抉擇了。
追命大可不必追查此案。
他大可以不必捉拿兇手:
——可是他錯了嗎?
——如果他知道兇手是好人,還會抓拿他嗎?
——如果他知道兇手是自己的親人,還會秉公行事嗎?
——如果他知道兇手殺人是為了替自己報仇,還會追緝元兇嗎?
你呢!
——世間的事,是不是換一個角度來想,判斷便會全然不同?
如果不是,為何自己的一隻大牙在疼,總比對岸那兒的大屠殺更令你關心?如果是,那麼世上還有什麼法理可以依據?還有什麼情義不能亂法?
追命私下向萬士興求情。
“不可以。我是依法下判,殺人償命。你身為公人,萬萬不得徇私。”
再過三天,溫亮鬱和崔妙花便要當街處斬。
追命再次求情:“陳七富是個惡霸無賴,殺過不少無辜,死有餘辜,溫氏夫妻也算是為民除害、為報親仇,可否請大人輕判。”
“令已經下了;”一向昏庸的萬士興難得這般斷然,“豈可朝令夕改!”
追命無法可施。
這時候,他心裡一定在反覆思慮:該怎麼辦呢?怎麼辦是好呢?
——你說呢?
追命卻似沒多加考慮。
他義無反顧的做了一件事:
劫獄。
他仗著對牢中一切的熟悉,還有憑著絕頂的輕功,把三姊和三姊夫都救了出來。
他的行動使溫亮鬱和崔妙花震愕莫已。
他護送這對小夫妻直至村口。送了些盤纏(那是他這幾年來克盡職守所儲蓄的錢——顯然只那麼一丁點,少得可憐),但卻不敢表露自己原就是她的弟弟;生怕崔妙花一旦得悉,必然不肯讓她失散多年的弟弟這樣做。
溫亮鬱和崔妙花為之愕然無已:這人做什麼了?為啥幹冒奇險,前來劫獄?既然如此,那先前又為何千方百計、苦追不捨,把他倆逮入牢裡?
“壯士,你……”
“你們走吧。”
“崔捕頭,你這樣做,還留在這裡,恐怕很危險哪……”溫亮鬱覺得自己兩人雖然得脫,但一定會連累這人的。
“我沒事的,”追命喝了一口酒,“你們快走。”
崔妙花一雙妙目,端凝打量了這年輕捕頭一陣,道:“我好像在那兒見過你……我一定曾經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