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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汪恩典懶洋洋地應著聲。
“你昨晚好晚才過來,怎不再多睡一會兒?”夏思安以手背拭去額上的汗。
“睡夠了。”汪恩典仍是渾身不帶勁兒。
昨天她帶韋樞去吃麵的地方,其實就在安養院的附近。
在與他不歡而別之後,她先是在途中的公園坐了好一會兒,等心情比較平復後才慢慢散步過來。
“汪汪你瞧,再等幾個月,我們就有美麗的玫瑰可以欣賞嘍!”夏思安拍拍身上的泥土,指著她辛苦了幾個小時的成果。
“種這種東西有什麼用?再美麗還是會謝呀!而且又不能拿來當飯吃。”所以汪恩典那裡從來不種這些沒有貢獻的植物,“你還不如像我說的,改種蔬菜水果還比較實際。”
“誰說的?這些花能夠美化我們的環境,淨化我們的身心。”夏思安驕傲地望著眼前的花花草草,每一株都是她細心照顧的結晶。
“我還邁向世界大同咧!”汪恩典不屑地撇著嘴,“你呀,就是太浪漫。”
“你呀,就是太實際。”夏思安靠坐過來,還故意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
汪恩典冷淡地說:“如果不是這樣,我怎能活到現在?”
她的過度冷淡,令夏思安覺得很不對勁,“怎麼啦?”她溫柔地看著好姐妹。
對她而言,汪恩典就像她的親妹妹,對汪恩典而言,她則是她的親姐姐,她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感情卻比親姐妹還要來得深、來得濃。
“其實也沒什麼。”也只有在她面前,汪恩典才會褪去那層保護色,展現出她真正的喜怒哀樂,“只是昨天遇到一個人,因為他的雞婆,使我想到那段我一直想要忘記的黑暗往事。”
“汪汪……”所有的煩惱痛苦,夏思安都能替好妹妹分擔,惟有這件事她沒辦法插手;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無能為力。
汪恩典撒嬌地將腦袋倚在夏思安的肩頭。
“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覺得憤怒、覺得痛恨,更覺得傷心和難過,彷彿以前那些經歷又重新再來了一遍。
但是另一方面,她似乎又覺得心口好像有個洞,好像失去了某種很重要的東西,而那東西正是她一直渴望想要得到的……
“別怕,那些人不會再傷害你了。”夏思安心疼地摟住她。
不一會兒,夏思安放開手。
“其實偶爾有這種感覺也不錯啊!”她漾著一臉笑容,標準樂天派的性情頓時顯露無遺,“它不但可以激發我們的潛力、鬥志,還會讓我們知道現在的一切得來不易,如此一來,我們才會更珍惜呀!”
“你難道從來不會被以前的事困擾嗎,安安?”汪恩典問。
夏思安擺著手笑呵呵地說:“不會呀!以前是以前,最重要的是現在對不對?而且你不是常說我神經太大條嗎?”
這一點,汪汪就和她剛好相反。
汪汪是個早熟、心思又極為細膩的女孩,所以她對周遭事物的感應力特別強;相對地,她受到傷害時,所造成的傷口也就特別深,因此她需要的復元時間也比較長。偏偏有些傷口,卻是一輩子也癒合不了。
“我每次一想到夏奶奶肯收養我,又有你隨時陪伴著我,我就覺得自己好幸福。”夏奶奶就是這家安養院的前任院長,她在三年前去世後,便由夏思安繼承她照顧老人的遺願。
汪恩典悲鬱地黯了眸,“我經常羨慕你,凡事都能看得那麼開。”
嘆口氣,她胡亂搔著那一頭短髮,彷彿這麼做,便能把煩躁一起拋諸腦後。
“算了算了,你別理我,就當我今天是發神經,待會兒我曬曬太陽就會沒事啦!”她站起身來,甩動四肢,做起健身操,驀然她感到屁股那個口袋裡面好像鼓鼓的,她這才憶起,“對了,這些錢你拿去。”她掏出那一疊韋樞用來羞辱她的鈔票。
瞧那厚度,金額少說也有個三五萬。
“你前天才給過我一筆,你今天又哪來這麼多錢?”這些錢對某些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以兼差打零工過活的汪汪而言,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賺到的數目。
“好心人士捐的。”汪恩典把錢塞進她的手中,“你剛好可以拿去做院內整修,或是添購器具什麼的。”
“你全都給我,那你自己呢?”夏思安又把錢推了回去。“我還夠用。”汪恩典搖搖頭。錢,又回到夏思安的手中。
夏思安眼眶泛著淚光。
她知道汪汪至少有一半的薪水,都拿來貼補這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