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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一手壓下野蠻女孩手中的咖啡兇器,一手將一杯冰開水放在桌上。
“如果你一定要潑,潑冰開水,不然地板你來擦。”
阿不思冷冷地說,與野蠻女孩之間的咖啡杯正自僵持著。
野蠻女孩忿忿瞪著阿不思,有些發窘,有些牽拖式的憤怒,不肯、也不甘就這樣屈服。
此時,店裡的每一個人都往這邊猛瞧。
好像還聽見右邊桌的好事客人,正打賭第二杯咖啡會不會跟著潑上。
“抱歉,地板我會擦的。”澤於面無表情地說,摘下滴著飲料的眼鏡。
然後慢慢撥開阿不思跟野蠻女有的手,將拿鐵慢慢倒在自己臉上。
棕中帶白的咖啡液自額頭順著高挺的鼻樑而下,然後分成無數條小河流,小河們在寬闊下巴上瀑布落下,最後浸溼了黑色的襯衫。
阿不思沒有很驚訝,酷酷地拿著冰開水就走。我跟小青卻傻了。
野蠻女孩卻略微得意地看著澤於。
想必,她會將這件事當作”男友珍貴的道歉事件”大喧大擂。
“我們分手吧。”澤於沒有閉上眼睛。
即使大家都震驚店裡正發生的一切,所有目光都不留情地集中在他身上。
但澤於的表情並沒有分毫狼狽,而是一種堅定。
沒有妥協空間,因為不帶感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野蠻女孩的聲音變得很軟弱,但她的眼神兀自強裝憤怒。
澤於沒有說話。
他要說的,在三十秒前,已經淋在他的臉上。
“你會後悔,到時候你回來找我,就不是兩杯咖啡淋在臉上可以解決的!”
野蠻女孩大聲咆哮,然後抓著Prada包包衝向店口。
在她奮力推了門一下時,自動門沒並沒有立刻開啟,而是震了一下。
當她看見透明門上的玻璃並沒有映像出澤於跑過來拉住她的身影時,她又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當作這段戀情不甚優雅的句號,忿忿走出門。
而我呢?當我回過神時,我正拿著一條毛巾塞在澤於的手裡。
他苦笑,然後將臉揩乾。
“出糗囉。”澤於說,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能不笑嗎?我心裡開心的要命。
後來據小青說,我當時笑的跟白痴一樣,好像當選“總統”的不是阿扁而是我。
《等一個人咖啡》(1)
我跟澤於一起拖完地、擦好桌椅後,他請了我一杯卡布其諾。
他自己當然要了杯肯亞。
“為什麼要分手?”我問。
“不該分嗎?”他答。是很該。
“我問錯了,你為什麼要用的方式提分手?”我問。
“看一本網路小說學的。”他笑。
“啊?哪一本?”我好奇。
“開玩笑的。既然是我提的分手,心中有些虧欠,況且,用鍵盤寫信這件事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老虎已經咬了我一口,不妨再讓牠多咬一口,這樣我心裡的壓力會釋放不少。”他端詳著溼掉的襯衫,然後多解了兩顆釦子。
翻譯過來,大概是:衣服溼都溼了,再潑一次也沒關係。
然後我想起阿不思上上個禮拜跟我說的,愛情不談愧疚這檔事。
說到底,阿不思還是最酷的。
“那你,當初怎麼會跟脾氣這麼。。。。。。這麼剛烈的女生在一起啊?”我問,把”野蠻”兩個字鎖在喉嚨裡。
“她是我在交大資科bbs站認識的網友,線上上她挺溫柔婉約的,後來見面只覺得她嬌氣了點,也沒什麼。”
他說:”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所以說,網路真是臥虎藏龍。
母老虎,跟恐龍。兩者都不能讓人全身而退。
“後來呢?後來為什麼會變得不溫柔婉約?”我問。
我得記錄下嗜喝拿鐵的女生有什麼毛病。
“就像咖啡一樣,再好的咖啡放久了,也難免變質吧。”他還故意嘆了一口氣。
此時他從玻璃的反射察覺到小青正在跟我擠眉弄眼,知道了她是我朋友。
於是澤於轉頭跟小青揮揮手。小青尷尬地將臉埋在八卦雜誌裡。
“那很簡單啊,下次選白開水不就得了,放再久還是同一個味。”
“熱開水久了會溫,溫開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