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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夏!你這個殺千刀的!有沒有良心啊,我這是幫誰啊,我怎麼這麼交友不慎啊……”我一直聽著聖尹罵罵咧咧的聖尹消失在街角盡頭,心裡卻是暖暖的,不管怎麼樣,她總是在身邊,給我最需要的力量。聖尹,沒有你在,林小夏,不會這麼堅強。
回到公司已經很晚了,因為姚遠明天還有幾個通告,我必須晚上弄出來,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安澤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我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安澤好像是看見我了,抬頭一個勁的張望,他應該是想要我進去的吧。
姚遠的屋子黑著燈,我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看開關,燈猛一下亮起來讓人的眼睛很不適應。是的,下一個鏡頭讓我更加不適應。我看見姚遠正拿著一根針管,往自己的胳膊裡注射。我再也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啪”,我毫不猶豫地,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光,因為太過用力,我自己的手都抽筋了,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你……你幹什麼,這……這是……這是什麼,這是不是毒品,啊?!姚遠你是不是瘋了!”我抓著他的針管直接從窗戶裡扔了出去,“啪”地又給了他一巴掌。
姚遠用手捂著針眼,冷冰冰地說:“林小夏,這不關你的事。”
安澤聽到這邊大吵大嚷的,急急忙忙趕過來,“出什麼事了小夏!”
姚遠抬頭看了一眼安澤,突然用力扳過我的頭,用力地吻了下去。我被定在原地,完全麻木掉了。他的吻,冰冷,用力,不帶任何感情。等他把我放開的時候,安澤已經離開了,姚遠說:“林小夏,請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公司大樓的,我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坐在公司外面的石階上,怎麼也站不起來。我好像給聖尹打電話,我摸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腦子亂死了,停不下來自己就會轉動,我想古晨怎麼跟恬真搞到一起去了,賈聖尹為什麼現在都不找男朋友啊,安澤是不是討厭我了,蕭逸肯定喜歡唐曉薇啊,姚遠,姚遠,姚遠為什麼會吸毒啊。
“林小夏,坐在地上你不會冷麼。”安澤穿著一件齊膝的黑色風衣,繫著一跳大紅色的毛線圍巾,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清澈,充滿憐惜。我心裡還小小的糾結了一下,這麼久以來,我以為這種眼神,只有姚遠才有。安澤把握從地上拽起來,輕輕拍打我身上的土,說:“這麼貪玩啊小媳婦兒,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在大街上瞎溜達,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林小夏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我再也抑制不住撲進安澤的懷裡,他的大衣軟綿綿的,有一種陽光般青草的氣息,讓人 不想起來。安澤說:“林小夏,我等你,多久都等。”
“安澤,我想回家。”
“嗯,我送你回家。”
誰也沒有看到,姚遠對著落地窗,看著相擁的林小夏和安澤,終於留下了眼淚,他看見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就像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小心翼翼地踩著林小夏的影子回家,林小夏衝著他笑,說:“記得十二點,把它吃掉哦。”那是他在聖誕夜許下的唯一的願望,那就是:林小夏,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那天之後,不管每天南江給我多少個白眼我都寸步不離地跟著姚遠,他上廁所我也站在門口等他。我真的無法想像萬一他毒癮發作倒地抽筋口吐白沫是怎樣一個場景。這樣的行為招致了姚遠極大的不滿,他特別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林小夏,我很好,你不要這樣。”我覺得他這就是狂躁的表現,我說:“好好,我不跟那麼緊,你不要口吐白沫。”天哪,我都說了些什麼啊,南江完全聽不懂我倆在說什麼,可是有沒有什麼把柄,就只能一個勁兒衝我撇嘴翻白眼,我想,好啊,姚遠還沒抽,你倒抽上了。
說來也怪,我沒見他在片場發病過一次,這男人隱藏的還真的是很深啊,說女人心,海底針,完全是屁話,現在的小男生,不對,是小男人都搞不清楚心裡在想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你一輩子,不是看見有錢漂亮的就妥協,要不就是突然玩失蹤。就一個痴心的安皓楠,還被留在了西藏。我有時在想,如果回來的真的是安皓楠,我會愛上他麼。
可惜,生活就是生活,永遠不能說如果……
“林小夏,我來探班!”賈聖尹踩著起碼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鏗鏘有力地出現在片場,此時的我正揮舞著鍋鏟,手忙腳亂地往排骨裡放糖放鹽放醬油。
“林小夏,你知道我不愛吃甜的。”姚遠跟幽魂一般從我面前飄過去,手裡端著杯子,目不斜視。今天南江沒有來,他似乎很囂張。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