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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地喘著粗氣。我們一行人等著公司派的車來接我們,一會兒就要進山做拍攝之前的準備。
汽車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越走越荒蕪,光禿禿的道路兩邊變成無邊的戈壁和荒漠。海拔也好像越來越高,我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如雷,就連呼吸也不是那麼順暢。
“姜晗姐!姜晗姐!”姜晗因為強烈的高原反應已經暈過去了,全身滾燙,應該是發高燒了。全組人不得不改變行程,折回當地的醫院,拍攝行程暫緩。
醫生說,姜晗的高原反應很嚴重,不適宜再進行任何工作,建議馬上離開,醫院會組織專員把她送上飛機。沒有辦法,全組人員必須馬上返回。突然,我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急忙跑到外面去,扶著樹大口大口地吐,我覺得腦袋像要被撕裂一樣痛不欲生,心臟咚咚地跳動震得我渾身發抖。
“你也是高原反應。”古晨一邊幫我拍打後背,一邊說:“還是回去吧。”
我對古晨的話絲毫不理會,我也不管身體像被撕裂般的疼,拔腿就跑。
“林小夏!”古晨對我的反應毫無防備,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跑了很遠。
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來到西藏,為什麼就這麼回去了!我還沒有看到世界上最華麗的學上,最高的房子,最密集的湖泊,最雄偉的布達拉宮,我怎麼可以回去!安皓楠答應過我的,姚遠也答應過我的,他們不記得,我還記得,我一定要親眼看一看。我只覺得自己越跑腿越軟,最後,像是倒在了什麼人的懷裡。
天哪,我是被人施了軟筋散麼,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是哪兒?”我一張嘴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聲音粗的,完全和天山童老不分上下。
“林小夏你不要命了!”古晨發脾氣的樣子我還從來沒見過,我看著他笑,還怪好玩兒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古晨在我床邊坐下,把我扶起來,“這兒是北京,你都睡了三天了,我們把你和姜晗一起臺上飛機的。”
“想哭就哭吧。”古晨站起來,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出來,有一件一件放回到櫃子裡。
“誰說我要哭了,你很奇怪啊,我為什麼要哭啊。古晨你太過分了,我都沒有玩兒夠呢,你就把我帶回來了,這算什麼事兒啊。”
“林小夏你不行啊,身體太弱了,以後別再吵吵著去西藏了,我可不帶你。”
為什麼,好不容易到了西藏,就被人直接抬回了飛機場呢,沮喪……
“小夏~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兒啊!”
“曉薇!我說唐大導演,您這麼忙,還這麼惦記我。”
“呸~我才不惦記你呢,是某些人,一聽你是從西藏抬回來的,當時就飛拉薩去了,可惜,沒接著~你昏迷三天,他來了十八回!這回你終於醒了,還是被我趕上了~”
安澤提著一大袋子東西,面容嚴肅認真,我沒見過他這表情,有點害怕。
他說:“小夏,這是蛋白奶和雞腿。”
“我這回沒有發燒啦,你別擔心了,我不是好好的!”
“不是這樣的,小夏,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不想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可是我就是覺得很害怕,我覺得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了,我抓著曉薇,“你別走,你別走,我跟你說啊,拉薩可好玩了,陽光特別充足,曬得人頭皮發麻,本來要去布達拉宮呢……”
“林小夏!我不是安皓楠!”安澤緊緊地握著拳頭,握到骨節發白。
古晨愣住了,曉薇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安皓楠死了,他,已經死了……”
我說:“安澤你瘋了吧,你不就是安皓楠麼,你不就是改了個名字嘛,也不能說自己死了啊!”
“不是這樣的!小夏,安皓楠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就是我……”
安澤像是很吃力的樣子,夢囈一樣,輕輕地說著:“五年前,安皓楠去了西藏。他說,他要去那裡支教,他說,他對那個地方已經嚮往了很久。有一次,他去做家訪,結果的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大風雪,他的車陷在雪地裡一動不動,周圍連一輛過路車都沒有,車上的食物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整整三天,車幾乎被冰雪凍住,終於有過路的車發現了他,好心的司機把他送到了醫院,可是,他的身體已經被嚴重凍傷了,器官也開始漸漸衰竭。哥哥臨走前把這把藏刀交給我,他要我找到你,他說,他真的不忍心讓你失望。他說,”請你照顧她“,他說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