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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攥著報紙,用手使勁地砸門,“姚遠,是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
姚遠把門開啟了,嗆人的煙味和酒氣鋪面而來,眼神裡充滿了不屑,他沒有看安澤,而是對我說:“林小夏,請你離開!”他把我的包直接從門裡扔了出來,東西撒了一地,手機,鑰匙,睫毛膏,木糖醇,記事本,紙巾……東西怎麼這麼多啊,怎麼撿也撿不完啊。
“林小夏你給我站起來!”安澤拽著我的胳膊把我來起來,其實很痛啊,被他一拉,包裡的東西又都掉出來了,我還要蹲下來撿,我說:“安澤你看你,淨給我添亂。”
安澤死死地拽著我沒有撒手,這時姚遠突然把手伸進我的衣領,我和安澤都被他這個舉動嚇到了,安澤拽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姚遠苦笑了一下,翻手,把我的項鍊拽了出來。
“姚遠你幹嘛!”
“安澤,林小夏還不知道吧。”
“你不要在這陰陽怪氣的,你想說什麼!”
“說什麼?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林小夏,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安……”
“住口!姚遠你自己留在這發瘋吧!”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姚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安澤為什麼剛才驚慌失措,我看的出他有多麼著急,他在怕什麼。
“姚遠,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拋下我,為什麼和恬真走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不認我,沒關係,你別又這樣讓我走啊,姚遠……姚遠……”我拽著他的衣領抑制不住地哭,他把我的手慢慢拉開,轉身,關上了門。
…安澤的辦公室還是那麼陰冷,“把空調再調高點吧,我好冷。”安澤泡了杯奶茶給我,“暖暖手吧。”他走到船臺,慢慢拉開窗簾,“今年北京的第一場雪啊。”
“小夏,對不起。”
“為什麼跟我道歉。”
安澤背對著我,盯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說:“馬上就是平安夜了,第二十個平安夜。”
感覺到心裡有什麼在隱隱作痛,“第二十個平安夜”?心裡好像有爬牆虎迅速地生長,遮天蔽日,讓我的心密不透風,“第二十個平安夜”?
“是,我就是安浩楠,”安澤慢慢地轉過身,一絲邪惡的微笑,繼而又沉靜下來,“小夏,我回來了。”
身體像被什麼撞擊著快要四分五裂,“可是,姚遠,怎麼會認識你。”我雖然嘴上下意識這麼問,可是依然沒有認同眼前的這個男孩就是我心裡的那個影子。
“呵呵,你真的忘了。你四歲那年,我和姚遠在樓下的大院子裡爬樹,你正好從家裡走出來,懷裡還抱了一個變形金剛。你也真有意思,別的小女孩都愛玩洋娃娃,只有你愛玩什麼大炮吃洋人,官兵捉強盜,變形金剛這種東西。你看見我和姚遠在爬樹,就對著院子裡大喊”你竟敢偷王奶奶家的石榴“!我倆被你嚇死了,把你連哄帶騙地帶走了。後來,我們就總在一起玩兒了,你叫我”小楠哥哥‘,我說“小夏你聽好了,等小楠長大了,一定把你娶回家做媳婦兒”,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也不知道什麼是“媳婦兒’。可能那個時候你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面,所以對姚遠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後來,我家移民到加拿大,我把這條蝴蝶項鍊送給你,說我一定會回來,帶你去西藏,這些,你都不記得了麼。”
西藏,西藏。回憶像海浪一樣衝擊著大腦,我像個身患失憶的病人在一瞬間串起了所有的片段,“沒想到你都不記得了,我要把你派去西藏拍外景,我那麼提示你,你還是不記得,更沒想到的是,你後來竟然跟姚遠又遇見,你卻不記得我了。”
安澤的臉,白的像霜。
“小楠哥哥……”
“是,”安澤蹲下來,靜靜地看著我。
“我,好冷,小楠哥哥,我……好……冷。”
“小夏!小夏!”
恍惚中我好像還有點意識,我掏出手機給古晨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回家。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到家的,好像一直有人叮叮噹噹地在忙,幫我換衣服,打水,擦額頭。我渾身癱軟無力,頭也一直昏昏沉沉的,我還想,我不會被人看光光了吧,如果這樣乾脆還是一病不起吧。姚遠知道了一定會笑我,“你這個色女人,腦子裡都是大便啊,這麼噁心!”
我好像還做夢了,夢見又是晚自習,我趁下課跑到姚遠的座位上,把膝蓋頂住他的肚子,用手把他的頭按在桌子上,說:“怕了沒!快說我是宇宙超級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