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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林小夏的風格啊。”宇桐戴著大大的墨鏡,坐在陽臺上曬太陽,看也不看我一眼。
“宇桐,”我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宇桐,以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可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可以麼。”
“好了林小夏,別自作多情了,誰會因為那一件小事記一輩子,你以為我這麼做是在報復麼,呵呵,其實,你得謝謝我。”
“你傷害我的朋友,我還謝謝你!宇桐,你瘋了吧!”
“我沒瘋!”宇桐“嚯”地一下子站起來,看著我輕蔑地“哼”了一下。
“林小夏,我只是很奇怪,一直很奇怪,你當年,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傷害我,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是,一定要做得那麼絕嗎!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會受到傷害呢!難道你還不明白麼,其實,內疚,比自己受到傷害更加痛苦!”
說完,宇桐點上一根香菸,自顧自地走到陽臺邊上。是的,宇桐說對了,我寧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針對我的,可是他沒有,他比我更瞭解人性,他知道,傷害我的朋友,比傷害我更讓我痛苦,因為內疚,是所有感情中最能折磨人的,這種感覺就像毒癮發作一樣讓人絕望,無法自拔,我只能看著姚遠,聖尹受傷,卻不能代他們痛,代他們難過。而他們的痛,他們的難過,都是因為我。
“因為你,聖尹失去了她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什麼?”宇桐轉過來,“我不知道她懷孕了。”說得多麼輕描淡寫。
“你打算怎樣才住手,你說,我都答應你!”
宇桐長長地吐了一口煙,說到:“安澤,是你的未婚夫吧。”我靠!這男人瘋了嗎!
“你敢傷害安澤,我絕對不放過你!”
“別緊張,聽我說完,安澤是你的未婚夫,可他知不知道,你的初戀情人,就是姚遠呢。上學那會兒你們就在一起,我都知道,可現在,跟安澤訂了婚,再這麼做,就不好了吧。”說著,他仍在我面前一打照片,就是那天,我在醫院走廊看見姚遠的時候被人家拍的,有幾張,是他把我從地上拽起來的照片,照片是無聲的,這麼曖昧的動作,他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抓起這些照片撕得粉碎,和七年前一樣,砸在了他的身上。漫天飛舞的碎片遮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宇桐是什麼表情,正如七年前那個夜晚,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樣。
“把備份給我。”
“給你?我把能上頭條的照片給你?我是不是瘋了!”
“那你說,你說啊,你到底怎樣才肯住手,我答應你!答應你!通通答應你!”
“很好!那就,等你懂得,什麼叫做傷害的時候。”
宇桐摔上們走了,我窩在沙發裡,不知道該去哪兒,後來才意識到,這是宇桐的房間,於是只好站起來離開。
不知不覺,已經夏天了。夏天的海風吹的人懶懶的,耳機裡一遍一遍播放著:“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聽到心跳,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也有靦腆的時候,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穿過頭髮,穿過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風輕輕說著。溫柔懶懶的海風,吹到高高的山峰,溫的風,酸的風,吹成我傷風,為什麼你不在,為什麼你不回來……”
一直坐在海灘上,一波一波的海浪把鞋子都浸溼了,好像眼睛也被海風浸溼了,一直酸酸的。過了這麼久,我才發覺,其實,姚遠,早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了,而且現在,他更是大家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成千上萬的影迷,媒體的關注,不敢想象,那些照片又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困擾,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我不想再因為我給他帶來緋聞。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會傷害到安澤,一定會的。儘管安澤一直都很信任我,我解釋他也一定會聽的,可是,沒有人能預料,他看到那些照片的第一反映,我不想讓他認為,我做過背叛他的事。“傷害”,宇桐的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打轉,“傷害”,難道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讀懂這兩個子的含義嗎?曉薇說得對,再無心的傷害,也是傷害。就像聖尹打了古青那件事,在這件事裡,我相信絕對沒有一個人是帶著敵意傷害的目的的,可結果是,古青,唐曉薇,賈聖尹,全部受到了傷害。當年,宇桐的信是刺痛了我,可也許,我只是該和他講清楚,不該說那句“你真噁心”,也不該,把信砸在他的臉上。
我坐在海灘上想了一遍又一遍,必須把宇桐手裡的照片要回來,也許,這是我能為姚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