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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著窗外駛過的車捲起的落葉,漸漸地再也數不清,突然想起一首詞“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終於在一次暈眩的車高速行駛過後,她輕輕地說了聲“那再見了……”我無言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疼痛難忍,現在時鐘指向6:30,今天是她們開學的日子,她昨天晚上發簡訊說明天一定要叫她起來。昨夜一夜難眠。

這是一間租來的房子,隔壁是同樣為高三而努力地學子,房間裡凌亂地都是關於考試的書籍,我看著越積越多的習題,搖搖頭苦笑。

去外面買了個吐司,和著6—11點豆漿吃完,今天天氣有點微涼。

高三的生活平淡無奇,點了一根菸,這樣的日子平淡無味,也許煙的味道是這段日子裡唯一的味道,坐在六樓的窗邊,下面是早起鍛鍊的老人,悠閒地走在趕往生命盡頭的路上。

她去了哈爾濱,距離離這裡3994公里。

外面是嘩嘩的流水聲,估計隔壁的同學醒來了,把煙狠狠地抽完,回頭望一眼升起的朝霞,然後坐在一個人的房間裡K著英語語法,三角函式,和文言文。

今天是剛來的日子,我叫他打電話叫我醒,其實我很早就醒了,只是還趴在床上懶得起來。

外面的天氣沒有下雪,只是那股子寒冷涼透心扉,南方的九月沒有這般苦寒,把帶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自己對著鏡子,覺得自己成了粽子,不禁有點好笑。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窗外刮來一陣強風,不自覺地想找尋他的懷抱,才發覺如今只能自己懷抱自己,那曾經的溫暖如今只剩一個回憶,在漸漸強烈的風聲裡搖曳著。

似乎沒有再能說什麼,我們的談話終止在三分鐘之後,同寢室的人還沒有多麼熟,我鋪好自己的床,去買自己的早餐,聽自己的音樂,走在趕往開學的路上。

沒能開口跟他山盟海誓,也說不出那些承諾,或許3994公里遠的距離……

情願你再次的流淚;只為了那一句愛難開口;因為了你的一句明天;所以我寧願不要承諾;盼望你如期的腳步;又或者你開心的笑;只是我早已害怕你的冷漠;因為我無法預知的未來;你情願沉默;因為你習以為常的自我;所以我只能默默地乾一杯傷心的烈酒;走過曾經走過的街;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加上一點一點心碎……

在她的空間相簿上看到她與一個男人笑得很開心,那燦爛的笑容讓我很欣慰卻讓我心如刀割,那個男的並不是我。昨天是她們開校運會的日子,她參加了800長跑,穿著一套運動衫,單薄的她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裡,笑容淡淡地幸福,也許在那座寒冷的城市,她終將找到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看雪的依靠。

凌晨兩點的夜,我慢慢地枯萎。

因為我自以為是的偉大,所以我總是把一切的問題給自己扛,把她一切的煩惱消融在我掩蓋的憂傷的笑容裡。那時候我總是很天真,為了她自己情願摸黑半夜去為了她買藥,而她的胃總是不好,自從我看見她蒼白的臉捂在她蹲下去的手的時候,那時候我發誓我不會讓她如此難受,只是她不知道,也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有一個半夜我獨自走在寒冷的風裡,圍著我的是好幾個混混,那個晚上我把藥護在懷裡,忍受著他們的踢打,心裡卻覺得很甜,畢竟他們拿走的並不是你的藥。

只是那個晚上你冷漠的樣子令我可怕,我知道你疼痛難忍,所以我強把憂傷掩蓋,安慰你把藥吃了,你曾經怪我太傻,什麼都不懂告訴你,我受傷的是身體,疼的是心,你說在我的眼裡,你什麼也不算。我沉默了,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太擔心了。

終於我的衝動我的迷茫讓我連呆在這個學校的資格都沒有了,而那次打架的原因仍然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尊嚴。

離開的時候,我問你是否還想去那個很寒冷的城市,你點點頭,那時候我是多麼想說你等我這句話,只是愛難開口,我堅信地把它放在心裡的最深處,以為它能戰勝歲月的無情,如今不經意的我那些熱望早已冷卻,在深夜的時候,只能一個人懷抱著自己,點了一根一根的煙,唯恐這稀微的光也會消失。

我留了一級,你上大學的時候,我還在高三的路上匆忙地走著,你獨自一個人去車站的時候,我沒有去送你,你在電話裡哭了,說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只是你如何能看到機場你看不見的角落裡,我一個人難過地看著你抬著自己的行李,聽著自己的歌,趕往那屬於你的世界,在你終於離開的時候,我仰望蒼天,祈求南來北往的大雁將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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