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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很親切,像冬日裡溫暖和煦的陽光,他隨和的態度就像是一個多年未曾謀面的朋友。我趕緊拉著香雲向他行禮說:“我們是蜀中人氏,初次到金陵,所以想四處走走看看。”他點頭笑道:“原來你們是十一哥帶來的。”看來他誤以為我們是蜀王的隨從了。我連忙解釋說:“殿下,我們雖是蜀中人,但此次帶我們來的是燕王殿下。”他有些迷惑,說道:“四哥已經到了麼?你們既然來自蜀中,怎麼會跟著他?”我心想這話可就長了,我哥哥把我送給晉王,晉王又把我轉手給燕王,我怎麼說得清楚?只得簡單答道:“燕王殿下昨夜才到的,我們跟隨他也是因為種種機緣巧合。”他直接問道:“你們是四哥的侍妾嗎?”我不禁紅了臉,搖頭說道:“不是,我們是暫時跟隨殿下的隨從。”
他微笑道:“你若想出這門,我倒是可以帶你出去。不過只能帶你一個人去,你可敢跟著我麼?”香雲急忙輕拉我衣袖,示意不可答應他,我直覺他對我並沒有惡意,說道:“我並非不敢一人隨殿下出去,只是不能丟下她獨自去,若是不能出城我們就一起回去。”他一邊大笑揚鞭策馬,一邊說道:“我帶多少人出去都沒有問題,只是怕四哥回頭找我要人呢!”他的笑聲和馬蹄聲漸漸遠去,我還在疑惑他到底是誰。他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是十六皇子慶王、十七皇子寧王還是十八皇子岷王?眼見皇城是出不去了,我和香雲只好沿原路返回燕王府。
沒走多遠,我們又遇到了幾匹馬和幾個人。其中一個同樣穿著皇子的衣服,面貌同樣俊秀,氣度同樣雍容,還擁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年紀似乎比晉王和燕王略小,遊弋不定的眼神正在我和香雲的身上掃視。朱元璋的兒子太多了。四月初,皇城內,這樣的時間和地點似乎隨便走走就能碰到幾個皇子,看來這個皇子也準備和我們說幾句話,因為他已經把馬停在我身邊,他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說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連問題都一樣。我只得把剛才回答那個不知道是十六十七還是十八皇子的話又說了一遍。他接下來的話就不一樣了:“看來蜀中的美人還是多些,十一弟竟然遺漏了你,實在是粗心大意。你們想出皇城去逛逛嗎?”
我和香雲相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微笑道:“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不過我剛覲見了父皇回來,要回王府換套衣服,你們等我片刻如何?”我總覺得不太妥當,急忙說道:“多謝殿下,我們恐怕燕王殿下在找我們,必須回去了。”他溫柔說道:“四哥今天恐怕不會那麼早回來,你們就如此不給我面子麼?去我那裡坐一會兒也不肯?”語氣雖然溫柔,但是隱隱已有脅迫之意。
我無計可施,心想大不了跟他去坐一會就回來,他既然知道我們是燕王的隨從,應該不會有歹意。
皇城春暮(2)
進了他的王府,我們才知道遇見的是楚王,就是那個娶了十二位妃子的六皇子。楚王讓我們在一間敞軒之內坐下,丫環奉上香茗,我轉了大半天早已渴了急忙喝了一口,這茉莉香片的確很香。軒中陳設富麗堂皇,與燕王府大相徑庭。地上鋪著龍鳳錦飾花紋的鮮麗地毯,排列有玉幾翠屏,室內擺設,琳琅滿目中西雜陳。香雲忽然掩嘴驚呼了一聲,我隨她目光望去,只見西面牆上掛著的一幅女子圖畫,畫中美人竟是數名*少女。這幅畫比起我在二十一世紀所見的油畫人體素描,其實算不了什麼,但是楚王將這種畫公然掛在敞軒裡,也實在是太不成樣子了。香雲滿面通紅,低聲啐道:“小姐,奴婢看這楚王殿下品行似乎不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為是。”我點頭說道:“不錯,我們還是趁早走。”我攜著香雲的手正要步出軒外,只見楚王已經換過了衣服,穿著一襲青色的鏤花絲質輕袍走了進來,他的容貌風度並不輸於諸王,但是我對他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楚王攔在軒門口,微笑道:“怎麼了?想回去麼?”我不再跟他客套,說道:“我們一定要返回燕王府了,請殿下放行。”
他的笑容更加隱秘而曖昧,說道:“你現在鬧著要走,只怕過些時候,我趕你走你都不肯。”香雲已經先我一步近他身旁,聲音清脆說道:“燕王殿下待小姐如同上賓,請殿下不要阻攔。”她話中之意很明白,告訴他燕王對我們尚且以禮相待,以警示他不可對我們過於放肆。楚王不再說話,輕輕擊掌,剛才四面透風的敞軒門窗竟然在瞬間合攏,我發覺情形不妙,眼色示意香雲,正準備以“飛葉摘花”的身法逃逸而出,卻只見楚王身後閃出四名黑衣男子,出手如電光石火般快捷,已點中我們肩頸穴道,我只覺全身失去力氣,軟軟地倒下去,楚王則正好將我抱入懷中。